劉惟寧紅著脖子根道:“哪里好啊,國子監的監生是不能做到五品以上高官的。”
啊,原來癥結出在了這里。一旦去國子監讀書,將來的仕途頂點便被限定死了。像劉惟寧這樣有志向的讀書人,自然就不愿意坐監了。
“咳咳,是寧某唐突了。”
“不礙事的。”劉惟寧擺了擺手笑聲道:“這一次真是天助我也,我一定要抓住機會拿到鄉試參試資格。寧朋友,我們共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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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何教諭在把仇提學的住宿安排妥當后當即返回縣學。
官署之內,杜訓導雙手束立,低垂著腦袋一聲不發。
何教諭卻是連摔了兩只瓷杯,因為憤怒胸口急劇起伏著。
杜訓導心道好嘛你在提學官大人那里受了委屈回到縣學撒火了。
罷了罷了,誰叫你何教諭是縣學主官呢,老子受著便是。
見杜訓導裝起了啞巴,何教諭冷笑一聲道:“說話啊,難道你也覺得本教諭可笑嗎?”
“下官不敢。”
杜訓導無奈只得躬身行了一禮。
“哼,本教諭這回算是把顏面丟盡了。那個仇提學官架子擺的,真是讓人作嘔!”
杜訓導訕訕一笑道:“提學官大人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他首先來到荊州巡視,咱們也沒辦法不是。”
何教諭恨得牙根癢癢,攥緊拳頭道:“若是一日兩日也就罷了,偏偏這廝還要留下來主持縣學、府學科試,當真是無恥!”
杜訓導試探著問道:“既如此,大人還要整那寧修嗎?”
“整個屁!”
何教諭爆了粗口道:“這個時候誰還有工夫對付一個小生員。要是讓仇提學抓到把柄,本官這身官袍都得被扒了!”
對何教諭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快和仇提學打成一片,成為他的自己人。唯有如此,何教諭才能吃好睡好。
但這句話說來容易,做起來卻不簡單。
最大的問題是何教諭不知道仇提學是個什么樣的人,喜歡些什么。
要是貿然表態,沒準反而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說到底還是秦大人走的太急了啊。
秦大人拍拍屁股走人了,何教諭卻不可能走。
他不但得適應新的提學官,還要讓提學官接受他。
這是一個雙向的過程,不是一方能做到的。
“那,大人有何高見?”
“這件事情暫且壓下,等到科試結束之后再說。”
何教諭此刻那有心思去整寧修,不耐的擺了擺手。
“可是萬一這寧修科試成績很好,得以參加鄉試怎么辦?”
“那就讓他去考,我不信一個十四五歲的娃娃能夠第一次參加鄉試就中舉!”
何教諭惡狠狠的說道:“他若不能中舉還不是得回到縣學來,到了那時本官想怎么玩他都可以。”
“大人英明!”
杜訓導連忙送上了一記馬屁,在他看來這是最好的事情。畢竟整治寧修的活兒最終還得他來干,而寧修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杜訓導認為他不一定能夠有勝算。
既如此,這么拖著便是最好的。萬一寧修真的中舉了,這個麻煩也就除了。
給何教諭賣命,是兩邊不討好啊。
沒好處的事情,杜訓導可不愿意干!
“這個仇大人年紀不大,應該是好女色的吧。”
何教諭一邊捻著胡須一邊自言自語道。
在他看來好色是男人的通病,除非這個男人不正常。
京師的官好男風的多,也不知道這個仇大人是否也有龍陽之好?
不管仇提學是好男風還是好美色,只要他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