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無奈,亦只能‘積極’響應。
寧修心中暗暗嘖嘆,這仇提學的發言實在不咋樣,估計走到哪兒都是這些套話,自古至今國人捧臭腳的本事都是一絕啊。
大宗師感受到了縣學生員們的熱情,滿意的點了點頭。
訓話之后,仇英便在眾學官的簇擁下離開了縣學。
接下來他還要擔任府學科試的主考官,沒空在這繼續逗留。
大宗師一走,原本還有所克制的生員們再無顧忌,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嘿,這個劉惟寧為何突然爆發,拿了科試頭名?我看這其中一定有蹊蹺吧。”
“怎么講?”
“你聽說了嗎,這新任提學官是從國子監來的。”
“那又怎樣?提學官從國子監來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個屁啊,你知不知道這劉惟寧的姨父就是在國子監做事的。”
“啊,還有這種事情?怪不得,怪不得啊。”
“我就說嘛,劉惟寧在縣學蹉跎了十年時光,怎么突然就開竅了,原來是上面有人啊。”
“這不公平啊,吾輩寒窗苦讀十數載,到頭來比不上人家一句話。”
“西和兄,這天底下哪有什么公平。若真的公平,為何有人生下來就是王侯伯爺,有的人卻是乞丐呢?”
寧修聽得直皺眉,這些縣學生員怎么這般的酸?
平日里看他們個個斯斯文文,真到了與切身利益相關的時候一個個都變成了長舌婦,嚼起了舌根子。
這種沒影的事情被他們一傳變得繪聲繪色,好似真的一般。
文人相輕,文人相輕啊。
寧修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得頭名。若他真的被大宗師點為頭名,沒準現在被集火的就該是他了吧?
從某種程度上說,劉惟寧等于幫他擋了一劍,他還得好好感謝劉惟寧呢......
哎,這還僅僅是個科試,要是鄉試,會試,殿試呢?那可是涉及解元、會員、狀元之爭啊。
到了那時應考的考生又該對高中之人發動怎樣惡毒的攻訐呢?
寧修只希望劉惟寧不要聽到這些惡心的話,為這幫偽君子動氣不值得。
不管怎么說,從科試中脫穎而出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寧修約了劉惟寧一起去酒樓吃酒,地點嘛自然是在寧記酒樓。
二人獲得鄉試資格,便意味著可以正式離開縣學,徹底逃離何教諭的魔爪。
這當然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寧修特地叫了一份披薩餅,兩對炸雞翅,又要了幾碟小菜下酒。只可惜此時葡萄酒還未結束陳釀期,只能用米酒代替。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只是不知道度數如此低的米酒要多少杯下肚才能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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