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堂。
由于命案發生后酒樓中的所有人都被衙役帶到縣衙,尺素也沒來得及換衣裳。
她這身打扮在堂上十分惹眼,無數衙役都盯著她瞧,眼珠都快爆出來了。
就連端坐案后正自審案的陳縣令都咽了一記口水,這歌妓長得如此妖嬈,他覺得自己心頭被人用指甲撓一般,瘙癢難耐。
“奴奴尺素拜見縣尊大人。”
歌妓身份低微,見官自然是要行禮的。
尺素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沖陳縣令行了大禮,低垂著頭等待問詢。
“把頭抬起來。”
陳縣令喉頭微微聳動,溫柔的問道。
“奴奴遵命。”
尺素將頭抬起,一雙明眸正巧與陳縣令對在了一起。
四目相對,濃情蜜意盡在其中。
衙役們心照不宣的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
大老爺看來是看上這位尺素姑娘了。
也難怪,這么一個妖孽般的女子又有幾個男人能不動心呢?
陳縣令這么一直盯著尺素看了良久方是砸吧砸吧嘴道:“方才柳賢生說韓侑暴斃時你們就在鄰桌飲酒可有此事?”
尺素久經風月場,如何看不出陳縣令對她動了心思。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便是縣令也不例外。
她眼眸一轉,嬌滴滴的道:“是啊,奴奴當時正與柳公子對酒,聽得一聲慘叫,扭過頭去瞧,便看到韓公子雙手死死掐著脖子,表情極為痛苦。”
“哦,你繼續說。接下來呢,接下來發生了什么?”
“接下來那韓公子便死了啊。”
“咳咳,本官不是這個意思。本官的意思是你可有發現一些形跡可疑的人?”
陳縣令這么問還是有些道理的。
那酒樓被柳如是包了下來,那么酒樓中除了參加詩會的兩府士子,陪酒的歌妓外便只剩下酒樓的掌柜伙計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范圍就小的多。但如果還有形跡可疑的人出沒,范圍就會一下子擴大不少。
從斷案的角度考慮,陳縣令當然希望斷定兇手就在士子歌妓以及酒樓雇工之中。
他這番話有引誘的味道,尺素如何聽不出?
她抿了抿嘴唇道:“啟稟縣尊,奴奴并沒有發現什么形跡可疑的人。二樓都是一些公子相公啊。”
好,甚好!
陳縣令直是大喜,心道這個尺素姑娘真是上道。
只要范圍定下來就好追查了。即便最后查不出結果也可以拉一個酒樓雜役頂缸,這案子不就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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