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法子沈某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賀御史真是高明。”
“彼此彼此。”
賀文程打了個哈哈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跟蹤的事情就要勞煩沈總旗了。”
“好說。”
沈綸拿起一壺溫好的酒,給賀文程倒了一杯:“外面天氣寒,賀御史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賀文程連連擺手道:“不可不可,本官從不飲酒的。”
沈綸不禁愕然。從不飲酒?當(dāng)官的還有不喝酒的?
他一直以為那些文官都是酒鬼呢。
沈綸有些意興闌珊的放下酒杯,又倒了杯熱茶。
“既然賀御史不飲酒,那喝杯茶也好。”
賀文程哈哈一笑,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好茶啊。自從離開杭州,本官就再沒喝到過這么好的茶葉了。”
原來賀文程是浙江承宣布政使司杭州府人,登科中了進(jìn)士后便一直在京中任職,自然極為思念家鄉(xiāng)。
好茶他肯定喝過不少,但念及家鄉(xiāng)風(fēng)物,自然覺得都差了一些味道。
此番他對沈綸說的話卻也有安撫的成分。畢竟他剛剛拒絕了飲酒,若是再不說些好話,沈綸的臉上也掛不住。
“茶是好茶,品茶的人也得有道行才是。”
沈綸似笑非笑道:“像沈某這樣的粗人只覺得什么茶都是一個味道。怕是拿來些樹葉子丟盡茶壺里也喝不出什么差別來。”
“呃......哈哈哈,有趣有趣。沈總旗真乃一妙人耳。”
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賀文程漸漸習(xí)慣了沈綸說話和為人處世的方式,二人配合的倒也愉快。
“沈總旗,其他方面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這個嘛就不勞賀御史費(fèi)心了。我們錦衣衛(wèi)查案有我們自己的路數(shù),和你們文官是完全不同的。賀御史只要坐實(shí)遼王貪污受賄即可。”
賀文程本想探探沈綸的口風(fēng),卻被硬生生頂了回來。
他碰了一鼻子的灰,悻悻的聳了聳肩道:“沈總旗說的是。”
“至于張閣老提及的那個寧修......”
賀文程猶豫了片刻,還是咬牙問道:“我們究竟要不要去見?”
“張閣老不是也沒有明示嗎?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沈綸搖了搖頭道:“他只是個讀書人,又有多大的能量呢?這件事若是我們都辦不好,多他一個也不會有什么幫助。反而會存在泄露消息的風(fēng)險(xiǎn)。依沈某之見還是先不要與他說了吧。”
“沈總旗高見。”
賀文程咽了一口吐沫道:“那就先不對他說。咱們這么做也是在保護(hù)他啊,不然遼王若真的得知消息狗急跳墻,此子便得第一個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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