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稍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一行人進了春月樓,便有老鴇湊上來熱情的招待。他們見我們面生,又是一口荊湖口音便明白我們是外地人了。然后,你懂的......”
孫悟范神色一黯,無奈的嘆了口氣。
寧修心有戚戚然。看來孫悟范是被這春月樓的老鴇坑的不輕啊。這倒也可以理解,孫悟范一行人年輕又是外地人,初來乍到一頭扎進了煙柳巷秦淮河中,不坑他們坑誰?
“孫兄被那老鴇坑了?”
“豈是是被坑,簡直就是受辱,奇恥大辱!”
孫悟范一甩衣袖,憤憤不平的說道。
只是他的動作太大,引得鄰桌的人紛紛側目,這才縮了縮脖子,無奈的壓低聲音道:“那老鴇把我們當肥羊宰,而且是坐地起價。當時愚兄我就炸了,便要走人。”
寧修心道這死胖子倒是有幾分膽氣,不錯不錯。
“之后呢?”
“之后?之后便看見徐小公爺在一眾家丁的簇擁下進了春月樓啊。哦,當時我還不認識他,只以為是一個富家子弟。”
孫悟范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
“徐小公爺是那春月樓的常客了,又是金陵城中一等一的顯貴公子,那老鴇一看他進來了立刻滿面春風的迎上前去。我們自然就被撂到一邊了。”
寧修咦了一聲:“這不是正合孫兄心意嗎?你們不應該趁機離開嗎?”
寧修對孫悟范的性格十分了解,死胖子最是摳門,指望他被當做凱子宰是不可能的。
孫悟范翻了一記白眼道:“寧賢弟說什么呢。就那么灰頭土臉的走了,豈不是太丟人了?愚兄當時就沖上前去跟那老鴇理論。”
“呃......”
不用孫悟范說寧修都能猜到他理論的內容是什么,無非是老鴇狗眼看人低,一見到權貴公子就把他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本來我就在理,又這么一鬧,那老鴇自然面上掛不住了。可徐小公爺又在旁邊,她又不能發作,臉色直是憋得青紫。最精彩的還在后面。嘿嘿,你猜怎么著,徐小公爺看不過去了,竟然數落了那老鴇幾句。那老鴇哪里敢得罪徐小公爺,連忙沖我賠罪。嘖嘖,那感覺真是太爽了。”
“之后呢?”
“之后?徐小公爺熱情的叫我們留下一起玩啊,他請客。”
孫悟范得意的說道。
寧修翻了一記白眼,心道死胖子的際遇真應了一句話——‘古來圣賢皆寂寞,唯有賤者留其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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