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披薩?”
徐小公爺做出了一個正常大明人該有的反應。
孫悟范笑嘻嘻的道:“對啊,這可是只能在江陵,哦不,是在寧記酒樓吃到的東西。徐小公爺在金陵沒聽說過吧?”
徐懷遠連連搖頭。
孫悟范得意道:“這便是了。要我說寧記酒樓特色菜不少但要排個子丑寅卯出來,披薩一定是魁首。”
徐懷遠本就是美食愛好者,被孫悟范這么一攛掇更是饞蟲上腦。
“寧朋友,便先上幾份披薩餅吧。”
“呃,敢問小公爺喜歡什么口味的。”
徐懷遠頓了頓道:“一樣來一份吧。”
寧修聽的直欲吐血,可又不好反駁什么,只得吩咐后廚一樣披薩烤一張,大不了吃剩下的叫孫悟范解決。
寧修相信以孫悟范的食量,只要稍稍歇一歇就能再吃數張餅子。
披薩餅底是現成的,也就是烤制需要些時間。
柚檸雪卻是等的不耐煩,還好寧修叫人上了些蔬菜沙拉,小家伙吃的不亦樂乎。
“徐小公爺這次來湖廣肯定是要去武昌的吧?”
孫悟范已經擦凈了手,熱情的和徐懷遠交談了起來。
“就是出來走走,不過武昌府乃是湖廣布政司轄地,總該是會去走一遭的。”
徐懷遠雖然也很想嘗嘗這蔬菜沙拉,可孫悟范一直在跟他搭話,出于禮貌他也只能應著。
看著表妹一直大快朵頤,他卻不能開吃這感覺實在是太酸爽了。
“唔,是啊。武昌是值得一去的。不過荊州也是名勝美景無數,小公爺有福氣啦。”
寧修主動搭話道。
雖然他覺得自己和徐懷遠不會有太多的交集,但面上工作還是得做的。
畢竟對方是魏國公府的少主,以他現在的身份無論如何得罪不起。
“寧朋友,小可本以為你是個文魁,不料也被這等世間俗物羈絆吶。”
徐懷遠眉毛一挑,頗為輕佻的說道。
寧修心中不悅。他心道您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貴胄子弟,怎么會明白我們這些寒門子的不容易?
寧修回想起剛剛來到大明時家境的窘迫仍然會沒來由的打個冷顫。
若他不去努力賺錢,不被“銀子”這等世間俗物羈絆,恐怕現在還得和老爹老娘一起饑一頓飽一頓吧?
“這兩者又沒有什么聯系。再說人食五谷雜糧,寧某開酒樓不過是討一口飯吃罷了。”
寧修對這個徐懷遠當真沒啥好感,要不是看在他身份尊貴早就趕人了。
倒是孫悟范熱情的招呼道:“適才在接風宴上人多且雜有些話不好與徐小公爺多說。等小公爺安頓好了想去哪里游玩只需要知會一聲,孫某定當作陪。”
對孫悟范的態度寧修也說不上反感。畢竟孫悟范的背后是孫家,他代表的不光是自己還是一個龐大的家族。
所以很多時候孫悟范做事不能只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而需要顧全大局。
或許這就是他和孫悟范最大的區別吧。
寧修取來葡萄酒為徐懷遠和柚檸雪各倒了一杯,和聲道:“這是寧某自己釀制的葡萄酒,兩位嘗嘗。”
“葡萄酒啊?這有啥稀奇的。這種酒味道太淡了,比米酒還要淡。”
徐懷遠不屑的說道。
寧修心道這位同學一定以為他釀制的葡萄酒跟初唐時期的葡萄酒是一回事,便解釋道:“此葡萄酒非彼葡萄酒也。小公爺放心,酒味絕對純正。”
“哦?”
徐懷遠略微被勾起了興致,端起酒杯轉了轉。
“咦,你這酒杯也很特別嘛,竟然是透明的。”
“這是琉璃的一種,寧某給它取名叫玻璃。”
寧修不打算給徐懷遠解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