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迅速聚起。
還有一人,還有一人是定會被依律處死的,說不準還要千刀萬剮以儆效尤呢。
那人就是白蓮教的女悍匪!
“你該不會說是那白蓮教女匪死了吧!”
吳牢頭一把拽住杜七的衣領,近乎咆哮的問道。
杜七哭喪著臉道:“是她,是她啊。我方才去巡視牢房,走到最里間一看那白蓮教女悍匪已經(jīng)七竅流血死透了啊。那景狀真是太可怖了。”
“他媽的!”
吳牢頭一把甩開杜七,破口大罵道。
他啐出一口濃痰,跺腳道:“這下麻煩可大了。”
他思忖了良久,陰沉著臉道:“老七,你趕快去求見大老爺,把女悍匪暴斃的事情稟報于他。”
“啊?”
杜七瞪圓了雙眼,一臉的驚訝。
“吳,吳頭兒,為啥叫我去啊。”
見杜七一臉的不情愿,吳牢頭更是怒火上涌。他一腳踹向杜七:“廢他娘的話。這倒霉事情是你發(fā)現(xiàn)的,你不去誰去?難道讓老子去?”
杜七心中暗暗腹誹,平日里一遇到好事都讓你搶了。遇到這種惡心事糟心事倒想起我們了。
他委屈道:“吳頭兒,可這會三更半夜的大老爺正在睡覺吧。我這要是去了惹惱了他老人家.....”
吳牢頭陰笑一聲,指節(jié)攥的吱吱作響。
“你現(xiàn)在去頂多是受縣尊大老爺一番責罵。要是明日再去,估計就要吃板子了。”
“這是為何?”
“知情不報罪加一等!”
“可,可這件事只有我們知道。你不說我不說......”
“問題是老子已經(jīng)知道了!而且現(xiàn)在那白蓮教女悍匪已經(jīng)死透了,等到明天勢必身上會出現(xiàn)尸斑。你認為縣衙里的仵作一番查驗后會看不出那臭娘們是啥時候死的嗎?到時候你頂著一個瞞報的罪名,看大老爺怎么處置你!”
杜七被嚇得一個激靈,渾身瑟瑟發(fā)抖。
“好,我去,我這就去。”
他嘴上雖然說著腳下卻不聽使喚,過了良久才挪出幾步。
吳牢頭看的心煩一腳踹在杜七的屁股上,弄得杜七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這下杜七才如夢方醒,忙不迭的小跑著去找大老爺稟報了。
“大老爺,大老爺有獄卒求見!”
迷迷糊糊間,姚琛只覺得有人在喊他。
睜開眼坐起身醒了會神他才扭頭問道:“你說什么?”
侍候他的老仆恭敬的又說了一遍:“是縣衙的獄卒,他要求見大老爺。”
姚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娘的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在他身上發(fā)生了。
這深更半夜的一個獄卒跑來后衙作甚?
“你沒有跟他說本官睡了嗎!”
話語中已經(jīng)明顯有著責斥的意味。
老仆將頭垂的更低了。
“啟稟大老爺,他說有要事向大老爺稟報,絲毫耽擱不得。”
姚琛冷哼一聲,鼻孔擴張了一圈怒道:“叫他等著,等本官換好衣裳再見他!”
“是。”
老仆恭敬的退了出去。
姚琛搖了搖頭暗罵這幫家伙真是太不懂規(guī)矩了。
還好他今晚疲憊沒有找小妾行房。
不然萬一正自歡好時被人打攪,豈不是太掃興了。
他罩上一件便袍束上腰帶,踩了靴子這才走到桌案前拿起銅鏡照了照。
確保儀容沒有任何問題姚琛才咳嗽一聲道:“叫他進來吧。”
老仆得到姚琛的命令這才把杜七放了進來。
杜七就是一個普通獄卒,哪里見過姚縣令這樣的貴人,當即被嚇得說不出話,就僵立在那兒。
姚琛見此人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