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了,敢問這位公子是?”
這門官見寧修衣著華貴,存了幾分小心。
畢竟京師達官顯貴無數(shù),誰知道眼前之人是哪家的貴胄公子?
寧修沖門官抱了抱拳道:“在下江陵寧修,求見戚少保。”
寧修剛一報出名字,那門官面上便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公子便是寧修?”
寧修微微頷首,覺得好不奇怪。
這個名字有這么出名嗎?
照說他剛剛得了湖廣解元不假,可不會名氣大到京師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吧?
他愣神的工夫,那門官已經(jīng)啟開大門,把寧修往里面迎了。
“小的真是眼拙,沒看出是姑爺來了,還請恕罪。”
寧修這才恍然大悟。
想不到這樁婚事已經(jīng)公之于眾,就連府中門官也已知曉。
“勞駕了。”
寧修淡淡禮道。
照理說,一般客人來拜訪,會暫且讓到耳房看茶,待門官通報之后再領入內(nèi)宅。
但寧修可不一般,那是戚繼光親點的女婿啊。
那門官便是再沒有眼力見,也不會把新姑爺晾著。
他不假思索的把寧修讓進宅中,領到偏廳休息,這才急忙前去通報。
如今老爺不在京中,此事自當稟報夫人。
門官一路小跑著來到王月嬌的屋前,一番通稟后王月嬌只輕輕說了句“知道了。”
過了約摸盞茶的工夫,王月嬌才施施然走出。
只見她穿了一件大紅色大氅,襯顯得雍容華貴,十分不凡。
“他現(xiàn)在何處?”
“稟夫人,小的把姑爺讓到偏廳去了。”
王月嬌哦了一聲,便挪步往偏廳去了。
門官本想提醒夫人一句,這件事是不是應該告訴小姐。但看夫人毫無提起的意思,到嘴邊的話便又生生咽下了。
卻說這邊寧修待在花廳,雖有婢女倒茶續(xù)杯,卻沒有什么心情品茗。就像所有即將見丈母家的新人一樣,寧修心里發(fā)虛。
何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位丈母家是個母老虎,但凡說錯了半句話,還不得被生生撕了去?
他在心中反復默念著準備好的說辭,并盡可能的去想可能發(fā)生的變故。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寧修從各種野史雜記里了解到王月嬌不少細節(jié),興許派的上用場呢。
正在寧修默念之時,王月嬌卻是已經(jīng)來到了偏廳前。
寧修抬頭的一瞬間正好和丈母娘一雙丹鳳眼相對。
......
......
寧修趕忙起身去迎。
他沖王月嬌深施一禮,恭聲道:“小婿拜見老泰水。”
此前他已經(jīng)想過稱呼的問題。照理說他與戚靈兒只是訂婚,并未完婚,稱呼王月嬌為老泰水似乎有所不妥。
但他又想不出更好的稱呼,與其弄得不爽快,還不如厚臉皮一些。
只是這樣一來難免氣氛有些尷尬,王月嬌雖然是女漢子,可這么突然的被喊了一句老泰水,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愣了好一陣工夫,王月嬌這才咳嗽一聲道:“賢婿快起來吧。”
她虛扶了寧修一把,盡量讓聲音顯得溫柔。
“賢婿此來京師可是為了應考?”
既然寧修率先喊了句老泰水,王月嬌自然就沒有什么心理壓力了,賢婿喊起來朗朗上口。
反正靈兒與寧修的婚事已經(jīng)定了,完婚是遲早的事情。
老話講的好,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順眼。
加之寧修本就生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放在后世那也是小鮮肉級別的,王月嬌更是心中歡喜。
她心道怪不得靈兒去了一趟江陵就對這寧修愛的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