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但真正一覺醒來卻是完全另一番景象,黑區(qū)區(qū)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人。
“呆子,你這次來京師無論如何不要走了呀。”
“嗯?”
寧修顯然沒意識到戚靈兒話中的深意,淡淡應聲道:“是啊,大比前我都不會離京了。”
“呆子,真是呆子!我是說叫你一直留在我身邊!”
戚靈兒連翻白眼道。
“這個恐怕不是我能決定的吧。”
寧修面露苦色。
假使他沒有中進士,那肯定是要返回江陵的。假使他中了進士,那么也分為兩種情況。
其一是經(jīng)過觀政環(huán)節(jié),吏部授官授了京官。那么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京師。
但若是吏部授官時授予了外省州縣地方官,卻是有些難辦了。
大明的地方官是不能帶家眷前往任地赴任的。故而若是寧修外放了州縣官,是肯定要和戚靈兒分別的。
見寧修面露苦色,戚靈兒一股怒火上涌,粉拳便又向?qū)幮扌乜谠胰ァ?
“死寧修,死呆子!”
“哎呦!”
寧修被戚靈兒砸的眼冒金星,連連告饒:“非是我不想,實在是這種事情由不得我做主啊。若是京官還好說,地方官可是不能攜帶家眷的。”
戚靈兒柳眉一挑道:“哼,那有什么。我自有辦法。”
寧修直是目瞪口呆。大明朝廷明令禁止官員赴任攜帶家眷,戚靈兒便再厲害,還能破了例不成?
“真是呆子!”
戚靈兒嗔怪了一句,卻也不繼續(xù)說,而是默默的躺靠在寧修懷里。
寧修心中五味雜陳。
以他的性格確實不適合與那些小鳥依人的女子成婚,但戚靈兒又走了另一個極端。如此將門虎女怕不是他能制服的了的。
夫綱不振,夫綱不振啊!
“呆子,你在想什么呢?”
戚靈兒的聲音又變得溫柔起來,弄得寧修有些捉摸不透。
“我在想咱們成婚的那天要請多少賓客。”
雖然明代和后世辦婚宴的形式有所不同,但有一點是一定的,那就是大操大辦。
尤其是戚家這樣的顯赫人家。戚繼光雖然武職只是總兵,卻也是加了太子少保頭銜的,愛女大婚自然不能寒酸。
再說寧修也是解元郎的身份,若無意外將來也會中進士,宴請的賓客肯定是有頭有臉的。
一想到這里寧修臉上便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哼,這種事情自然是爹爹來定,你想了也是白想。”
戚靈兒一句話就把寧修打回現(xiàn)實。
是啊,這種事情肯定是戚繼光來拍板的。請什么人,請多少人絕不是他這個女婿能插得上嘴的。
......
......
與靈兒耳根廝磨了大半日,寧修便離開了未來老泰山的京邸。
此時距離會試開考還有好一些時日,寧修便想借著機會好好游覽一番京師。
后世他當然也去過京師游玩,但相隔數(shù)百年,許多風物已經(jīng)有很大變化。便說帝京景物略上的許多東西,后世便已沒有了。
他先返回湖廣會館,叫上劉惟寧二人一起尋圣仿古,折騰到日暮時分這才返回會館。
用晚飯時劉惟寧感慨道:“帝京果然不負盛名,那份俾睨天下的氣勢是別的城池怎么也沒有的。”
寧修笑道:“怎么,劉兄要即興賦詩一首?”
劉惟寧立刻苦笑連連:“那就算了吧,在你寧大才子面前,我怎么敢班門弄斧。”
他呷了一口黃酒,朗朗道:“眼瞅著年關到了,我們也該買些年貨準備一番。”
寧修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他們?yōu)榱藚⒓哟蟊龋崆皵?shù)月來到京師,不能在家鄉(xiā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