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大不敬,要以謀逆論處。
至于佛門和道家孰高孰低,則是見仁見智的問題了。歷朝歷代都有佛道之爭,至于誰能勝出獨占風頭則看當朝統治者的信仰。
遇到嘉靖皇帝這樣的道君天子,那一定是道家騰云而起。若是信佛的皇帝執政,那佛門一定會力壓道家一頭。
當今天子是萬歷,其卻沒有明顯的偏好,故而佛門與道家也是呈分庭抗禮之勢。
僅此一點,寧修就覺得華夏很了不起。
想那整個歐羅巴大陸上的權貴,都得跪服在教廷的淫威之下。
便是一國之君國王都得讓教皇加冕才有合法性,實在是太憋屈了。
而他們所宣揚的君權神授,那個神其實就是指的主。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西方的國王實在有些可憐,遠不是華夏大一統王朝君王可比的。
按下這些閑話且不提,卻說寧修與劉惟寧進入大雄寶殿后買來香跪倒在蒲團前許起愿來。
許愿嘛自然要默默的許,說出來就不靈了。
寧修也是默默的許愿,他的愿望很簡單就是能夠和靈兒幸福的過一輩子。
經歷了這么多他算是看明白了,沒有什么比家庭幸福更重要了。
家和萬事興,古人誠不欺我。
劉惟寧也許了愿,不僅許了愿還要求簽。
對此寧修卻是不怎么感興趣。
解簽這種東西是典型的“替佛祖說話”,還不是僧人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若是誠心求佛祖庇佑許個愿便行了,沒必要再求什么簽。
但劉惟寧卻是非求簽不可的。
只見他神態莊重的坐在一個圓凳上,對面的僧人叫他抽出一根簽來,接過看后煞有其事的閉上眼睛口中默念著什么。
之后他猛然睜開了眼睛,以一種極為雄渾的聲音開始解簽。
他說了很多,劉惟寧聽的聚精會神,直是一句都不想漏掉。
這個簽是中簽,可以是福也可以是禍。
至于最后到底是福還是禍就得看劉惟寧的表現了。
經過僧人的分析,可以通過破財免災,去禍迎福。
劉惟寧對此自然是深信不疑,拿出一錠十兩銀子算是捐了香火錢。
寧修對于這種“買平安”的做法并不認同,但他也沒有多說什么。
因為他知道他是無法說服劉惟寧的。與其弄得雙方都不愉快,還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人嘛沒必要活的太“明白”,有些事情還是糊涂一些好。
劉惟寧求過簽后,心情大好。
他和寧修結伴走出大雄寶殿,往寺門方向走去。
便在這時寧修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嘶,她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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