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捕頭蕭貴帶著一眾衙役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寧修見他們并沒有鎖拿劉海遷,臉色立時便拉了下來。
“人呢?”
“大老爺恕罪啊,小的無能,提不來劉員外吶。”
蕭貴的聲調(diào)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哭腔。
寧修暗暗皺眉。
這劉家在香山縣頗有勢力他是知道的,卻不曾想竟然手眼通天到這般地步。
他再定睛瞧去,只見蕭貴等人個個鼻青臉腫,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們怎么搞的?怎么臉上...”
“大老爺為我們做主啊。小的們到了劉家拿出牌票想要拿人,可那劉海遷拒不前來,還命府中下人把小的們一通暴打,小的們挨些打倒是沒什么,可大老爺?shù)耐L(fēng)都被掃光了。”
寧修面色鐵青,緊緊攥起了拳頭。
好嘛,這劉海遷是公然拘捕了?
“來人吶,點(diǎn)起人手隨本縣親自前去劉府!”
劉家家宅內(nèi),一應(yīng)妾侍圍在劉海遷身邊,哭哭啼啼個不停。
“老爺這可怎么辦啊。那些官差手里拿著牌票,咱們把衙門的人打了,不是等于打縣尊老爺?shù)哪槅幔俊?
“是啊老爺,這可該如何是好啊。”
“都別哭了!”
劉海遷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老爺我還沒死呢!”
他這么一說妾室們都不敢出聲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面色古怪極了。
“老爺,不好了,寧縣令帶著衙役來到咱府門外了。”
門官面色驚慌的來到劉海遷面前稟報。
“哎呀,妾身說什么來著,這寧縣令果然不肯善罷甘休啊。這是來興師問罪了啊。”
“對啊老爺,這可該如何是好啊。”
“老爺,要不你出去認(rèn)個錯吧?再不行給那寧縣令包個紅包,或許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婦人之見!”
劉海遷一甩衣袖道:“那寧修叫衙役來拿我,你們以為是何事?他盯上我劉家這塊肥肉豈會輕易松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劉某人還怕他個娃娃不成。”
“可老爺,如今寧縣令就在府們外,您看?”
“不見!”
“啊?”
門官直是驚了個呆,老爺是霸氣了,可給他出了個難題,人家寧縣令可是百里侯,代天子牧守一方,這么打臉不太好吧。
“就說我染了惡疾。不便拜見縣尊。”
“這...唉好吧,我這便去稟報。”
門官走后劉海遷索性坐在了椅子上閉上眼睛養(yǎng)神。
以不變應(yīng)萬變,就是他當(dāng)下奉行的策略了。
卻說這邊寧修得到劉海遷染病不便拜見的說法后心中冷笑。
你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這時候病了,也太嘲諷了吧。
而且染的還是惡疾。
寧修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劉員外染了惡疾,本縣便不進(jìn)去了。”
那些衙役聞聽此言皆是松了一口氣。若是縣尊真的下令讓他們沖進(jìn)府里逮人他們也得照做。可那劉府內(nèi)家丁無數(shù),真的打起來他們未必能夠占到便宜。
可寧修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們須把劉府圍住,不許任何人出府。也不許任何人進(jìn)去。什么時候劉員外的惡疾好了,才準(zhǔn)放開管制!”
“啊!”
那門官徹底傻了。
這不許出入,劉家豈不是變成一個死地?
“大老爺開恩吶。”
那門官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道:“我家老爺染了惡疾,若不叫郎中去診治可該如何是好?”
寧修冷笑道:“既然是惡疾自然會傳染。本縣禁止劉府人員出入,也是為全縣父老的安危著想。不然萬一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