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趙廣寧面色大變。
在他印象中,愛德華多主教是個十分虔誠的信徒,是不可能犯下貪污瀆職的罪行的。
“證據是什么?審判的過程可公正?”
正是因為愛德華多的勸說趙廣寧才選擇入教。如今聽到愛德華多下獄的消息,趙廣寧猶如五雷轟頂一般。
“證據?當然有,愛德華多主教私自販賣贖罪券,并借此牟利...”
“放屁!”
席爾瓦還沒說完,就被趙廣寧粗暴的打斷。
“愛德華多主教對主的虔誠無可置疑。他怎么可能做的出販賣贖罪券牟利的事!”
席爾瓦面色陰沉冷笑一聲道:“這是總督閣下親自下的命令,難道你連總督閣下都懷疑?”
趙廣寧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闭f罷扭身離開了教堂。
錢淵坐在教堂外的一間茶鋪喝茶,見趙廣寧匆匆走出趕忙迎了上去。
“趙爺,這次禱告怎么這么快。”
“唉,別提了,回去再說?!?
見趙廣寧面色沮喪,錢淵不敢再問跟著趙廣寧一路朝落腳的旅店走去。
到了旅店,趙廣寧把錢淵叫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關上門趙廣寧便壓低聲音道:“你可知道,愛德華多主教被抓起來了?!?
“什么!”錢淵聞言也是不由得一驚。這也太聳人聽聞了。堂堂主教竟然被抓起來了,誰那么大膽?
“是桑切斯總督下的命令。”
趙廣寧神色有些沮喪。這個打擊對他太大了,一時間難以恢復。
“名義是愛德華多主教販賣贖罪券牟利。這我是無論如何不信的。”
“或許有些誤會呢?”
錢淵安慰道。
“你派人去打聽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趙廣寧到底是個念舊的人,他還是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叫桑切斯總督毫不猶豫的把愛德華多主教下獄。
“好,我這便差人去查?!?
“不過最好雇傭當地人去查?!壁w廣寧頓了頓道:“我們畢竟是客商,自己出面多有不便。”
錢淵點了點頭道:“放心吧趙爺,我一定會假借他人之手,不會落下把柄的。”
他知道趙廣寧擔心的是什么。
馬尼拉的佛郎機人近年來對明國商人的態度都不太好,若是讓桑切斯總督抓到把柄,天知道會不會狠狠敲詐一筆。
“唉,看來事情比我想的還要復雜很多,我隱隱覺得馬尼拉和我十幾年前來時不一樣了?!?
趙廣寧口中喃喃道:“只希望不要耽誤縣尊的海貿大計?!?
...
...
“縣尊,就是這種火銃,可以打到兩百步外!”
戚文興奮的向寧修匯報道。自打寧修設立火器局研制火器,各式各樣的火器便都冒了出來。
魯密銃自不必說,現在就連射程兩百步的火銃都被搗鼓了出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古人誠不欺我。
“嗯,也就是說它的射程能達到三百米?!?
寧修更喜歡把明代的步數換成現代的米,這樣更直觀。
“有效射程呢?”
“一百步內可破棉甲!”
戚文攥緊了拳頭,十分興奮的說道。
這是他以前絕對不敢想象的。他自詡跟著戚帥的時間久了,什么火器沒見過??勺源蚋h尊來到了香山縣,以前的固有想法徹底被打破了。
僅就火器這一層面來講,他的認知還很淺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寧修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代披甲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一般的海寇土匪都不會披甲,即便是大明邊軍也多是披棉甲。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