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在漆黑中飛速劃過。
鋒利的寒芒如電光般綻放的短暫瞬間,她那雙閃爍危險氣息的眸子被照亮,如潛行中的食肉動物般令人毛骨悚然。
“……姐姐饒命!”
南斯熟練地開始求饒。
蘇莎挑起眉頭,嘴角浮現出莫名的笑意。
她一只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握著太刀,刀身輕輕蹭著南斯的臉頰:“姐姐這把刀,是新橫濱最快的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親愛的小課長,你有什么遺言要說嗎?”
“……”
南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一個無牽無掛的人有個屁的遺言。
“當然,也不是非得殺了你。”蘇莎像隨意地晃蕩著手里的太刀,“你的小命就在姐姐的一念之間,想要繼續過著被納稅人供養的幸福生活,還不趕快向姐姐搖尾乞憐……”
去你的!
這鬼生活哪幸福了?
感受著臉頰邊的鋒利寒意,南斯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
腦里回憶著這女人僅有的信息,他吞了吞口水,很認真地問:“我把這顆嫉妒之心給你,你是不是就會放了我?”
蘇莎眼里露出“你這家伙還算識相”的滿意神色。
“姐姐做事一向很有原則,通常只求財,不殺人。”她毫不羞恥地說道。
南斯在內心打起了小算盤。
把心臟交出去,他現在能活,但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被別的惡女殺死。
把心臟留在手中,但他不會用,所以也會毫無還手之力地被這個惡女殺死。
把心臟留在手中,并且忽悠她幫自己用了,那么不但能活著,還可以多一個幫手……
南斯權衡了下利弊,覺得應該試著試一試。
“蘇小姐……”他攥緊了心臟,腦里斟酌著詞句,“這顆嫉妒之心你賣了后,是不是會馬上去賭錢?”
“必須的!”
蘇莎小姐毫不猶豫地答道,眼里緊接著涌出一股莫名的斗志。
“新橫濱大大小小的賭場,就沒有姐姐沒去過的!這次有三百萬在手,一定要連本帶利把以前輸的全都拿回來……”
“冒昧問一句,你輸了多少?”
“啊,這個……沒記啊。”
“贏過嗎?”南斯小心翼翼地問。
“……”
蘇莎小姐嘴角一僵。
看著他的雙眼里,忽然閃現出凜然的殺意,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了。
南斯后背全是冷汗。
壓制著害怕的情緒,他保持平靜的語氣問:“一次都沒贏過?”
蘇莎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直看到他受不了自己的殺意,避開了視線,才緩緩開口:“看來姐姐不能喊你親愛的了,應該叫你小蠢貨才對。如果你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有一丁點自知之明的話,就應該明白這時候惹怒我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呃,我只是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提議……”南斯側臉對著她,小聲嘀咕:“我把嫉妒之心給你,你也是把賣了的錢拿去賭場做慈善……不如你把它留給我,我每個月都給你一筆錢。雖說不會暴富,可細水長流也不錯嘛,長久下來肯定不止兩三百萬。你好像也喜歡喝酒是吧?每個月得到一筆錢,天天都可以買酒喝,難道不比把錢送給賭場好嗎?”
蘇莎瞇著眼,看他的側臉,表情像是在考慮他說的話。
過了一會兒,她幽幽地問:“你每個月給姐姐多少錢?”
“呃,5000便士……你看可以不?”
“你每個月工資多少?”
“2萬。”
“全給我。”
“……”
蘇莎展顏一笑,手里的刀指著他:“除了工資,你這輩子的所有收入,包括投資理財、打零工賺外快創業當老板等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