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出發吧。”蘇小姐鉆進越野車的駕駛室,敲著方向盤喊道,“路不好走,我們得快點去試驗田裝東西,趕在天黑前回到新橫濱。”
南斯爬上卡車駕駛室,啟動引擎,點擊電子屏幕啟動通風、定位、收音等等。
準備開車的時候,李夫人從屋里出來,交給了南斯一個水晶掛飾,雕的是一把豎琴。
“麻煩你轉交給清漣。”她眨巴兩下眼睛,期盼地盯著南斯。
南斯點了點頭,踩下油門。
兩輛車一前一后開出去,李夫人手捂著胸口,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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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灣鎮只有一條狹窄的馬路,街上有貧窮的小市場、貧窮的手工作坊、貧窮的旅館……清晨時分,貧窮的旅館廚師坐在門口切著不多的洋蔥,在水槽里洗著這片大地所能生長的貧瘠食物。
導致小鎮貧困的根源,和大多數荒野地區差不多。
這些地方不僅資源匱乏,還要向政府交稅、向教堂捐贈、向老爺們交租……這里要交,那里要交,小小的鎮子竟然能存留下來,反倒算得上是奇跡了。
冬日的太陽觸到平靜的樹梢,把光芒澆注在頭上。
沉睡的小鎮漸漸醒了過來,清冷的獵槍和獵刀按往常一樣先泛出朝霞的紅光,在晨曦中清晰閃亮;門窗敞開的馬廄里,馬回頭望著從門口瀉進的光和清新。
雪花在鐵格花窗上閃著光,風吹來發出沙沙的聲音。
狗窩里的狗使勁地扯著鐵鏈,不耐煩地站立起來,想獲得自由。
這一切瑣碎的活動都是晨光再現時的煙火氣,窗戶開了,搖搖欲墜的門也開了,臺階上步履上下,人影閃動,然后雜沓的腳步聲四處響起。
人們哆哆嗦嗦走了出來,新鮮冷冽的空氣使他們冷得發抖。
一天的勞作就在美麗的朝霞中開始了,男的女的幾乎都到了田野中去。
有的在這邊挖地,有的在照顧可憐的牲口,把瘦瘠的母牛牽到路邊能找得到的草地上去。在小鎮唯一的教堂里,十字架前搭起了兩張簡易的床板,上邊有兩具尸體……
正值中年的鎮長,和一位老神父檢查著尸體。
旁邊站著不少或沮喪或傷心的人,悄悄談話,除了表現出憂心忡忡的好奇與驚訝外,沒有別的感情可以顯露出來。
不知道誰家的母牛躺在教堂前的雪地上反芻,咀嚼著啃到嘴里的并不可口的東西。
過了很久后,一個年輕小伙從教堂里出來,騎著自行車飛快地往鎮子北邊的山腳下騎去。
余下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武裝了起來,神情緊張地擠在小小的教堂里,但卻又都閑著沒干任何事。不是他們不想做事,只是他們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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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試驗田的泥土路上。
兩輛破舊的二手車,一前一后地搖晃著。
跟在后面的是長廂卡車,由于太老了,避震性能幾乎等于零,走在土路上非常顛簸。
道路兩邊,都是光禿禿的田野。
男子漢和婦女,他們在田地里瞎忙活的身影,看著很悲涼一在這看不到未來的鎮子里邊,依靠最低條件茍延殘喘,最后死在這里。
車廂里邊。
李清顯雙手抱在腦后,小嘴無聊地嚼著泡泡糖。
啵!
吹破一個粉色泡泡。
“大叔,媽媽剛才給了你什么東西?”她忽然問道。
“一個吊墜。”南斯從口袋摸出來給她看了看。
“無聊。”
李清顯打著呵欠,伸直了纖細的雙腿,把兩只小腳搭在儀表臺上。
“放下去。”南斯呵斥道。
李清顯不屑一顧地聳聳肩。
但片刻后,她還是乖了下來,兩條腿安分地收了回來。
儀表臺上有瓶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