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天搖了搖頭,將思緒壓下。
現(xiàn)在,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首要的,是逃過這次劫難。等他變強之后,再查個水落石出,向某些人討一個公道。
他路線倏然一轉(zhuǎn),往大海的方向奔去。本來,他還想直路下山。現(xiàn)在看來,只能借助大海逃生了。只希望能來得及。
他的前方幾百米出,沿途邊,幾塊大石之后,四道身影埋伏在那里,皆一身黑衣,面具遮面,看不清真容。
“不好!執(zhí)事,他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其中一人見蕭齊天換路逃亡,低聲叫道。
“蠢貨!都說了不準叫我執(zhí)事,要叫大哥,叫大哥,你要我說幾遍?”另一人厲色罵道,看起來應(yīng)該是四人的首領(lǐng)。
“我可告訴你們,這件事,一定要做得隱秘,不然,咱們四個,休想有好果子吃!”他的語氣嚴肅,另外三人皆心頭一凜,連連稱是。
“快點追,不能讓他逃了,上面有交代,一定要生擒!”那首領(lǐng)又道。
“了解!”另外三人應(yīng)聲,從大石后沖出,剎那之間往蕭齊天追去。
然而才奔行了數(shù)步,又驀地一停,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首領(lǐng)竟停在了原地。
“大哥,你怎么不追?”其中一人疑惑道。
“你管我?快點上!”那首領(lǐng)喝道。
“可是.....”
“你們在害怕?”
“大哥,那可是王鵬飛,沒有你壓陣,我們能不怕嗎?”
“不,他現(xiàn)在不是王鵬飛,而是蕭齊天。”
“不都一樣嗎?只是換個名字罷了。”
“不一樣!王鵬飛依然是寶玄門大師兄,未來的寶玄之主,蕭齊天,現(xiàn)在卻是個丹田破碎,玄功盡失的廢物!”那首領(lǐng)搖頭。
“什么?”
“大哥,你的意思是說,蕭齊天成了廢人?”
“廢話!若不這樣,憑我們四個來攔截他,可不是找死?”那首領(lǐng)道。
“是是是!大哥英明!”
“別拍馬屁,快追,人都要沒影了!”那首領(lǐng)道。
“沒事,若真那樣,他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其中一人道。
“沒錯,若是以前,估計數(shù)百個我們,也不是他對手。但現(xiàn)在,嘿嘿....”另一人冷笑。
“剛好,我們還有一筆賬要和他算,不是嗎?”第三人道。
“你們知道就好!若不是你們跟他有過節(jié),這等美差,能落到你們身上?”那首領(lǐng)道,“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件事,若辦好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若辦砸了....”他面色一沉,冷笑道:“嘿,你們知道大人的手段!”
那三人聞言渾身一寒,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zhàn)。
“明白!”他們齊聲道,不敢怠慢,剎那抬腳,追逐蕭齊天而去。
那首領(lǐng)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面具之下,卻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忽然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憑空出現(xiàn),一身青衣,劍眉星目,豐神俊朗,儒雅之極,看起來更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然而便是這個書生,卻讓那首領(lǐng)如臨大敵。他皺眉道:“閣下到底是誰?為何阻止我離去?”原來,他并不是不想追,只是青衣書生躲在暗處,契機鎖定了他,讓他不敢妄動。
“你不需要知道,只有兩個選擇。第一,留在這里,大家相安無事;第二,我送你去見閻王,就那么簡單。”那青衣書生看起來儒雅,說出的話語卻張狂之極。驀地端坐一塊巨石之上,取出了酒囊,百無聊賴地喝酒。
“好大的口氣!”那首領(lǐng)喝道。
“大不大,你可以試試。”那青衣書生笑笑,一個勁地喝酒,渾然不將那首領(lǐng)放在眼里。
那首領(lǐng)心頭凜然。一時之間,竟也不敢說話。
青衣書生抬眼,向蕭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