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無比熟悉的感覺！

“這里……這里是夢境里那處……白山黑水？前方是血水湖嗎？那個周靈衣死的地方？”

“這里，又很像是碧水寒潭的區域啊。”

周衍的心，莫名的悸動了起來。

一縷縷無形的寒意，不時沖擊著他的身心。

周衍沒有說話，那種熟悉感，讓他明白——恐怕，炎炎所說的那句話，漸漸的得到了印證。

“在真正的法則之下，這世間發生的一切，曾經已經發生過，將來，也一定會繼續發生。這世間法則之下，沒有任何新鮮事。”

炎炎的聲音仿佛重新響起，而這句話，在此時，也更加的振聾發聵。

“時間法則。”

“時間是一個圓。在和終點對接。”

“從出發，圓的軌跡上發生的一切，在歷經了終結之后，又會重新發生。”

“唯一不同的，是第幾圈而已。”

“過去的紀，為四大紀：最早期的鴻蒙，其次的太初，接下來的幽冥，以及上個紀九源紀。然后，就是如今的全新紀——言靈紀。”

“如今，言靈紀已經過了2022年。”

“那么，這次的熟悉感——是又要歷經某些重復？”

“或許，也未必。因為時間軸毀滅了，圓已經不在了。所以，有些軌跡會相同、相似，但已經不可能完全一樣了。”

“按照炎炎所說，時間軸就是圓的半徑，鎖定了圓的大小。時間軸斷了，圓就再不是圓。那言靈紀這條線，會發展成什么，誰也不知。”

“所以，這一紀，大概是最后一紀了。”

“這一紀，不再是終點，那么，每個修士，都一定會拼盡一切的去爭。”

周衍沉思之間，《時光溯源之道》瞬間有所精進蛻變，剎那之間，他如堪破虛妄一般，明悟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這些東西，或許是法則，又或許不是。

因為，已經無法得以對比。

但，因為明悟到了這些，才第三層入門級的《時光溯源之道》，瞬間成長過半！

第三層，已經達到了中期層次接近后期層次了！

若將《時光溯源之道》的進度看成是百分百，此時，周衍已經從百分之三左右，瞬間成長到了百分之五十！

這種蛻變，何其巨大，何其逆天！

周衍隱約覺得，他似乎明悟了《時光溯源之道》的真正蛻變方式——在時間的某種‘法則’上進行深思！

此時，姬太虛帶著周云天，已經穿過了漆黑色的白山黑水，來到了一處鐫刻有古老的九源符文文字的黑暗深淵之地。

“祭天魔淵。”

周衍和古云墨同時認出了這片區域的名字。

這種名字兩人同時念了出來。

隨后，兩人的表情更加的凝重。

“這姬太虛，恐怕已經有向著‘天魔’蛻變的征兆了！”

雷滾滾忽然開口，語氣極為嚴肅。

古云墨臉色也微微沉冷了幾分，道：“若是，那就真是該死！”

天魔是什么東西，他見識過，也歷經過，所以也深知這種東西的可怕！

這樣的東西，沾染之后，那絕對會引來整顆祖星的災難！

“不是有征兆，而是已經被感染了吧！而且，他自己心中應該是知道的，卻還以為能鎮壓天魔？卻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

周衍眼眸閃爍著一縷縷靈性的光彩。

這是火眼金睛運轉到了極致的表現。

但古云墨和雷滾滾不知，以為周衍很憤怒而導致。

“這人，真是該死！他若真有天魔的手段，恐怕難以殺死，所以要么不動手，要么瞬間斬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天魔為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