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最終停在了郊外的屋子前,屋子外有許多侍衛守在門口。
顧媚尋在寧疏易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看到四周的環境后,顧媚尋并沒有很詫異,而是很淡定的走進了屋子。
屋子中端坐著一個帶著面具和手套的女子,那女子鳳冠霞帔。
顧媚尋跪下“拜見皇后娘娘。”
那女子詫異“王妃如何得知?”
顧媚尋起身后,說“您是前皇后南川宮娘娘,南川家的鳳凰印女子。”
南川宮“不愧是明王妃,果然聰明異常,不過你是怎樣看出來的呢?”
顧媚尋微微一笑“其實也不難,如今的中興皇后我是見過的,而在中興國內,敢稱后的我想不出第二個人。而鳳凰印就更不難猜了,恕媚尋口不擇言,中興皇帝會娶、但又如此設計的南川家女子,定是有什么必娶的理由。若不是愛,那就是權。”
南川宮笑了笑“王妃既然猜得出我是誰,可猜得出你是誰?”
顧媚尋認真的說“此話媚尋不懂。”
南川宮“我給王妃講一個故事吧,以前有個世族大家中了一個詛咒,每隔幾十年會出一個禍國殃民的女子。那大家族不愿承擔這個禍國殃民的罪名,就會把那女子藏起來,永不得見天日。”
此時顧媚尋突然頭痛難忍,腦中浮現的畫面都是一個小女孩在黑暗中跑啊跑啊,遇到的都是駭人的神像。
門外的寧疏易聽到聲音有異,沖了進來,將癱坐在地上的顧媚尋扶了起來。
寧疏易冷漠的看著南川宮,說“我不管皇后娘娘有什么大志,都請不要打明王妃的主意。”
說著寧疏易要扶著顧媚尋出去,但南川宮的話在身后響起“你可知她的身份?豈是你一個將軍能夠配得上的?”
寧疏易稍稍側了側頭“她是什么身份與我何干,若全世界都與她為敵,我就是與全世界為敵又有何妨?”
說完寧疏易便帶著顧媚尋走出了院子,扶上馬車后,寧疏易親自駕著馬車走遠了。
馬車回到驛館時,迎面而來的卻是明王收到密令趕回康梁的消息。管家對寧疏易說“王爺走之前,特意交代將軍拿到通商文書后再啟程回朝。”
此時的顧媚尋的頭疼已經好了大半,問道“王爺可有說是什么事情?”
管家“不曾。”
聽完后顧媚尋便一人慢慢地走著回房間,寧疏易跟在后面,問道“王妃可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顧媚尋回頭“出身又不是我能左右的。”
寧疏易“容妃之子年幼,明王遲早都是要繼承大統的,你當真要做他的皇后?”
顧媚尋“皇后之位太過血腥與孤獨,媚尋并不想擁有,但除非江子泱休了我,否則我做不出背叛他的事。”
寧疏易“你是否愿意拋棄一切權勢與地位,與我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顧媚尋笑了“將軍能舍得下你的志向和計劃?”
寧疏易無言,顧媚尋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話說江子泱得到速回的密令后,一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可終究,江子泱還沒回到萬城時,就接到了皇帝江正言駕崩的消息。
江子泱愣了好長時間,才跪下沖著萬城方向三拜九叩,而身邊的人也跟著長跪不起。
當然,一同傳來的還有傳位江子泱的圣旨。
江子泱不能讓自己看起來很難過,故作淡定的對著所有人說“繼續趕路!”
“是。”
又過了一天的時間,康梁國易主的消息傳到了中興國都城。
皇宮內,中興皇帝對著顧媚尋說“朕聽聞康梁皇帝駕崩,甚是悲切,知康梁需要王妃早日趕回,特在今日設宴為王妃踐行。通商文書也已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