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啊!”
李邦彥翻了翻白眼,無奈道:“官家你也太心急了,去年才布局,到現在還不到半年,哪有那么快收效的?”
“那,那你是從哪里弄來的錢?”趙桓提高了警惕,“李太傅,你是不是覺得南安王走了,朝中又可以由著你胡作非為了?”
李邦彥著實無語,這人就不能干壞事,否則就永遠會被懷疑猜忌。
“官家,這筆錢是從高麗弄來。”他干脆攤牌了。
“高麗?他們也摻和進來了?”
趙桓瞬間就不困了,而且是精神頭飽滿,頗為興奮。
“開說說,你怎么弄的?”
李邦彥笑道:“無非是說大宋因為失去了兩河,損失了難以計數的金銀銅錢,致使錢荒嚴重,商貿斷絕、只要能出錢從大宋購買商品,轉頭運到別處,販賣之后,就能獲得暴利。”
趙桓點了點頭,故事嗎,只要能邏輯自洽就好,即便有些漏洞,只要在看到了收入之后,人的智商就會迅速下降的。
五萬兩銀子,三千兩黃金,對于高麗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這幫高麗人,真的舍得出錢?”
李邦彥欣然點頭,“他們怎么不舍得!那個鄭知常和最是積極奔走……聽說他每次提到陛下,便痛哭流涕,言必稱上國君父,圣明天子。”
趙桓無奈了,看起來這認爹抱大腿的事情,屬于祖傳藝能了。
“李卿,能在高麗榨出多少油水,這事情先放在一邊,根據你的判斷,高麗能不能牽制金國,為我所用?”
“不能!”李邦彥答應得很干脆,“官家,那個鄭知常積極奔走,提到了賺錢謀利,也有許多人支持,愿意掏錢。可當下高麗真正掌權的是樞密使金富軾,他已經向金國稱臣,還送上了《入金起居表》,以示忠心,還上書盛贊大金奪取兩河之功。”
聽到這里,趙桓直接怒火中燒,冷恒道:“既然如此,從他們身上榨油,也就理所當然了,五萬兩銀子還是太少了,最好能榨出五百萬兩!”
李邦彥忍不住笑道:“官家這么干,可是要把高麗的血都給吸干啊!”
“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朕心再仁慈,也不過是能讓最窮苦的大宋百姓活下去,至于高麗會如何,朕還管不到,也懶得管。”
李邦彥欣喜不已,就喜歡趙桓的態度。
干凈利落,一點不造作。
其實他甘心跟李綱演戲,并且把首相位置讓給呂頤浩……也是早就算計好的。首相的位置固然顯赫,可要推行變法,要供應各項開支,千難萬難,都要一肩扛起。
李綱一年就垮了,呂頤浩能比他強多少,卻是不好說。
李邦彥不太想摻和朝堂的事情了,或者說他的身份已經不適合了。
還是給趙桓弄點錢花,順便也讓自己充裕一些,這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很顯然,李邦彥想得很開。
“官家,咱們不想管高麗,可人家高麗卻有心思管咱們的事情。”
趙桓眉頭瞬間立起,“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那個金富軾的弟弟金富轍已經到了京城。”
“他來干什么?”
“是來替金國游說大宋的。”
趙桓不解。
李邦彥急忙解釋,原來自從趙桓宣誓抗金到底之后,大宋這邊就視金國為寇仇,至少在表面上雙方切斷了一切官方往來,也不會派遣使臣。
可問題是大宋不想往來,金國卻是不愿意死撐著……所以想來想去,就把金富轍派了過來,以第三國的身份,替宋金帶話。
“就憑高麗的國力,也敢摻和其中,真是不知死活啊!”
李邦彥笑道:“既然官家這么說了,那就把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