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很優秀,但卻也能夠接受了。
雙方在決戰之前,金人保有十二個萬戶的強大兵力。
趙桓這邊,擁有六萬五千人的御營前軍,部分御營騎兵,加上從南邊調來的荊湖兵馬,總計不到九萬人。
撻懶那邊分出去兩萬,訛里朵分出去兩萬,隨后銀術可率領三個萬戶殺入京東,吸引走了岳飛所部兩萬多人。隨后沃側和兀術率領一個萬戶突然殺回,攻陷了三河堡。
如此計算下來,在京東的金兵,名義上是四個萬戶,考慮到減員的問題,最多只有三萬多人。
岳飛加上劉锜和張俊,接近四萬的兵力,足以一戰。
這么算下來,金人在臨河堡,還有六個萬戶,加上他們的損失,恐怕連五個萬戶都不到了。雖然五萬兵馬很多了,但卻嚇不倒現在的宋軍。
“這個賬還不能這么算,岳都統離開之后,我們的兵馬就只有六萬多。三河堡,小吳堡,加上之前曲相公的試探,我們前后折損的兵力也超過了一萬人。而婁室到來,帶來了黃龍府萬戶,根據最新的消息,李成那個賊子,也領著一伙漢兒軍來了。”劉子羽沉吟道:“我們對面的金兵,應該有七到八萬人,僅僅考慮金人,也有近六萬的數量,比我們還是占有優勢的。”
劉子羽的話說完,獨臂的黃佐卻似乎有話說。可他到底只是個水匪出身,劉子羽的爹可是政事堂宰相,二者身份有著天差地遠,壓力很大。
他的欲言又止,反而引起了劉子羽的注意。
“我就是拋磚引玉,別說軍事會議,便是御前會議,也是可以暢所欲言的。”
黃佐受到了鼓勵,深深嘆道:“從兵力上計算,的確如此。可若是權衡雙方的士氣,卻是大不相同。”
曲端來了興趣,低聲道:“講講!”
“是!”
黃佐道:“首先,打了這么長時間,金人究竟怎么樣,我們都心知肚明。他們重騎弓馬,的確了得,要說突然遭遇,咱們兩千人,未必能戰勝人家一千人。可若是真的覺得需要兩倍兵力,才能勝得過金人,那就大可不必了。”
“末將只說一點,我手下的將士,已經聯名上了血書,就算是戰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也不會投降,只有戰死的荊楚子弟,沒有投降的湖湘兒郎!”
他的話說完,楊幺也站了起來。
“沒錯,朝廷種種撫恤,安排妥當,士卒們沒有后顧之憂。都愿意為國死戰。俺楊幺就不信,金人打了這么長時間,這個冬天都過去了,他們存圖未得,一點便宜都沒撈著,他們還愿意拼到底!”楊幺把胸脯一拍,自嘲道:“金人如盜匪,俺楊幺就是水賊,他們什么德行,瞞不過俺的!”
這倆人的表態,大大震撼了宋軍。
此刻何薊也站了起來,“我們御營將士,從牟駝崗拼到了今天,受恩最厚,戰意最強!斷然沒有畏敵不前的道理。不管金人多強,這一戰都不可避免,我也想親手砍下婁室的腦袋。”
“那還等什么,打!”楊再興一聲大喝,如同雷霆,把大家伙耳朵震得嗡嗡作響。
曲端也沒有料到,本來是商量如何對敵,卻被這幫東西弄成了戰前動員會。
能打這一仗?
或許能,也或許不行!
曲端眉頭緊皺,哪怕是青化之戰,宋軍的兵力優勢也是很明顯的。
要說以少勝多的戰斗,也就岳飛打過。
可問題是你曲端行不行?
有沒有岳飛的本事?
老曲現在也平和多了,把握不住就是把握不住,硬來只會晚節不保。
可話又說回來,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較量,宋軍不但沒有厭戰,反而士氣越來越高,不得不說,那位趙官家的本事,的確了得。
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