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
“其次,官家推行變法,光是一個攤丁入畝,就得罪了太多人。老臣唯恐,唯恐有人掣肘啊!”
“其三,金國這幾年,居然開科舉,敬儒學,編練新兵,厚待士人,儼然有了些氣象。歷來北伐,都是趁亂興兵。當年劉豫也是見姚興駕崩,才敢北伐后秦。如今金國勢力猶存,朝局穩定,并無可乘之機,老臣唯恐不能全功啊!”
面對李綱的擔憂,趙桓輕輕扶著斑駁的城墻,良久才道:“張相公今年六十七歲了,劉相公也六十五了,便是呂相公也到了花甲之年……還有王稟王將軍……朕的這些股肱重臣,都已經不年輕了。宗相公未能看到兩河光復,燕云回歸……李卿,你說朕還要讓多少人含恨而終?”
“你剛剛提到了經過的新政……這些事情你還不懂嗎?金人勾結地主豪強,壓榨千萬百姓,兩河民眾,哀哀嚎哭,如被父母拋棄之嬰兒,終日在生死之間輾轉,在鬼門關徘徊。朕這個官家,還能等得下去嗎?”
李綱愕然,愣了許久,痛苦搖頭,繼而低下了腦袋。
又過了一陣子,李綱緩緩道:“官家,老臣聽聞御營兵馬也沒有準備妥當,尤其是騎兵,眼下也不過三萬左右,精騎數量更是嚴重不足,要不要等騎兵足備,再發兵北伐?”
趙桓沒說話,突然從牟駝崗方向,一騎飛至,來的正是岳飛。
趙桓讓人攔住岳飛,直接讓他上城。
“鵬舉,朕招你進京,就是問一問,騎兵不夠,能不能打?”
“能!”岳飛斷然道:“人心在我,泰山尚且不在話下,何況區區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