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悍,但是據城死守,還是能勝任的。這么多城池關隘,守上十天半月,不成問題。到時候燕京再守些時日。同時給銀術可和兀術下令,讓他們各自調撥三個萬戶回援,再從大同府調兵,等勤王之師云集,宋軍必然重蹈雍熙北伐的覆轍!只可惜趙桓沒有親自趕來,不然還能送給他一輛驢車!”
說到這里,君臣三個難得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笑容,整個氣氛都輕松了不少。
可很快喜聞樂見的環節又到了,該出價碼了。
吳乞買似乎也喘過氣了,他嘆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漢人這話說得有道理,這治國還要靠,靠老人啊!”
粘罕其實跟那兩位太子是平輩,只不過年紀大了一些,吳乞買這么說,倒也不算錯。
“訛里朵的樞密使不要當了,一切還是以元帥府為主,你這個都元帥要把大金的擔子挑起來啊!”
這一句話,等于一切又回到了從前,僅僅是這樣,粘罕能答應嗎?
吳乞買甚至有更大的想法,他打算廢了合剌的諳班勃極烈,然后交給粘罕。一個儲君,的確是能換來粘罕賣命。
可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合剌的親叔叔兀術統御著河東的強兵,萬一惹惱了這一位,大金國不用對付大宋了,直接先來一場內戰算了。
粘罕眼珠轉動,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所謂欲速則不達,還是不能逼得太緊了。但是有一樣事情,粘罕不能馬虎。
“陛下,臣帶兵援助保定,抵御宋軍,京師周圍,各路勤王兵馬,總要有個說法吧?”
“那是自然,一切都有都元帥負責!”
兵權又到手了!
粘罕也就沒說什么,“那臣立刻調兵迎戰!”
“好,好啊!”
這一夜的燕京城,注定是忙碌的。
賦閑的都元帥重掌大權,兩位太子想要阻止,卻又無可奈何。
粘罕展現出了霸道的一面,他果斷下令,將各府護衛親兵集中起來,尤其是斡本和訛里朵的親信,更是帶走了大半,
除此之外,粘罕又下令鄰近燕京的猛安謀克集結起來,同時再征調一批契丹兵和漢兒軍……差不多湊了兩萬八千人。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軍事帝國,一個戰斗民族,大金還是有點底蘊的。都元帥粘罕也并非飯桶,保定也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這是危局,但若是走出來,就能柳暗花明,或許還能重創宋軍,逼迫趙桓答應議和……
粘罕帶著滿腹的想法,迅速南下,他沒敢拖延的另一個原因,是他的兒子設也馬明確告訴他,保定軍雖然堅固,卻也很難堅守太久,最多十天。
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不趕快援助,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也可能出事。
粘罕急速南下,兼程趕路,兩天出來了一百五十里,前面就是霸州,過了霸州就是保定軍……從時間來判斷,應該來得及!
粘罕下令,讓士兵暫時休息一個時辰,補充體力,然后繼續南下……
就在休息之時,突然從南邊跑來了一騎,此人渾身是黑灰,仿佛從煙囪里爬出來一樣,見到了粘罕,就嚎啕痛哭,“都元帥,保定城破了!”
啊!
粘罕瞬間驚得站起,手里啃了一口的馬肉也落下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最后才搖頭凄然道:“怎么會?怎么會連五天都沒有堅持啊?”
粘罕說得不錯,保定軍只堅持了四天半。
前四天的攻城可謂乏善可陳,岳飛只是不停督兵,輪番攻城,也使用了諸如盾車,鵝車,云梯,爬城索,也用了床子弩,猛火油……
攻勢雖然兇猛,但總體上也是常規套路,設也馬也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并沒有多意外,只是調兵應付。
只不過他沒有注意到,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