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這個案子牽連太大,便是我們辦案的,也不好全身而退?。 ?
趙士?淡然一笑,“反正大宋不斬士大夫,最多發(fā)配嶺南,我陪著呂尚書就是了。”
呂好問無奈苦笑,突然他抬頭問道:“大宗正,你以為這一次還能不殺士人嗎?”
趙士?愣了好一會兒,突然呵呵道:“若真是如此,那大宋朝就真的有救了?!?
呂好問為之氣結,怎么回事?
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挺高興的?
這些年不滿官家國策的宗室子弟可不再少數啊,我就不信,你沒聽說過!
趙士?朗聲一笑,“呂尚書,我想問你,咱們行走在什么地方?”
“這……自然是河北之地了?!?
“沒錯,如果沒有官家,這河北之地,還是大宋朝廷的嗎?”
呂好問無奈搖頭。
趙皇叔仰天長嘆,“沒錯,我們先是大宋之民,才是朝中之臣,該如何做事,還不是明明白白嗎!”
呂好問愣了,萬萬沒有料到,這位趙皇叔竟然比自己看的還清楚?。?
“既然如此,便無愧于心就是!”
……
一位主審,一位陪審,升座大名府衙門。
萬俟卨和羅汝輯,雙雙跪在了他們面前。
呂好問看了眼兩個人,“把刑具去了,給他們一個座位?!?
聽到他的話,在人群當中,旁聽的眾人無不變色,怎么回事?莫非還要官官相護不成?
包括曲端在內,都暗暗咬牙。
呂好問卻是不管這些,讓兩個人坐下,而后他才緩緩道:“萬俟卨,羅汝輯,本官會按照大宋國法對待你們,不會屈打成招,更不會無辜陷害……你們大可以放心?!?
倆人還能說什么,只有點頭,表示知道。
呂好問說完之后,終于進入了正題。
“羅汝輯,你執(zhí)掌滑州期間,前后四年,共有六十萬石軍糧,可曾有疏漏之處?”
“不曾!”羅汝輯立刻搖頭,“這些軍糧全都按時送到了軍中,有御營前軍的公文。
呂好問點頭,“軍糧不曾有差錯,軍中也斷然不可能將軍糧拿到市面上出售……羅汝輯,這市面上出現的軍糧,莫非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羅汝輯反駁道:“呂尚書,軍屯糧食幾十萬石,有經手小吏竊取,有軍中私下出售牟利……這都在情理之中。下官有失察之罪,不敢辯駁,但要說下官罪大惡極,下官不服!”
羅汝輯的話引來了一片沸騰,尤其是軍中將領,更是怒火中燒,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把屎盆子扣在我們的餓頭上,你這個畜生,簡直不要命了!
“安靜!”
呂好問再三怒喝,總算讓全場恢復了秩序。
他微微一笑,“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老夫就只有給你看幾樣東西了?!?
呂好問給左右一個眼色,立刻有人將一個托盤送到了羅汝輯的面前,上面赫然有兩封信。
“這一封是盧家的,一封是韓家的……皆是河北大戶,你向他們分別提供了五萬石糧食……這些糧食又是哪來的?”
看到了這兩封信,羅汝輯的臉色忍不住變了,貌似死撐未必有用了。
“回,回呂尚書的話,這,這是奉了萬俟相公的手令干的……”
“哦!那你有證據嗎?”
“有!”羅汝輯咬著牙道:“萬俟卨每次給我往來,信件我都留著,可以充作證據!”說著,羅汝輯扭頭道:“萬俟卨,你不會抵賴吧?”
萬俟卨點頭,“確有其事,我吩咐過?!?
“彼時河北尚在金人手里,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做為,是勾結敵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