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來?!壁w桓熱情招呼,呂好問忍不住搖頭,不過到底還是挑了一只尾巴極長的野雞。
趙桓忍不住發笑,“到底是文人,不是下廚房的,光知道好看,卻不知道肉少!”
呂好問又是一陣苦笑,無言以對。
“官家,臣,臣拿了賞賜,卻有一樣東西,想要還給官家?!?
趙桓微微正色,“什么東西?”
“就是這塊金牌!”
呂好問手托金牌,送到了趙桓面前。
“怎么,你嫌棄了?趙桓硬邦邦道。
呂好問下意識咽了口吐沫,“官家,臣有肺腑之言……這個案子雖然不小,卻也當不得官家盛贊,臣雖然年老,卻還愿意為陛下前驅,懲奸除惡,不敢懈怠,若是官家覺得臣不曾有失,待到臣死之時,能得到官家盛贊,臣便能含笑九泉了?!?
趙桓看了看這塊金牌,又看了看呂好問,突然大笑,“你的用心可是夠深遠的……以你現在的身份,士林的地位,誰又能為難北呂啊!你是給后代子孫求個護身符吧?”
呂好問一愣,卻也是沒有料到,趙桓能如此敏銳,一下子看透了他的用心。
畢竟他和楊時號稱南楊北呂,真的就折損了,那大宋的天下也就沒有是非可講了,關口是在子孫后代,畢竟他不年輕了。
“呂卿,朕身邊還缺閣門祗侯,你推薦一個吧?!?
趙桓隨口說出,呂好問又愣住了,竟下意識看向岳云。
岳云也傻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眼圈轉了轉,突然道:“官家,閣門祗侯可是武職啊"
趙桓哼了一聲,“武職怎么了?你就不許呂相公家里出一個文武雙全的?這樣吧,一個侍讀,一個閣門祗侯,呂卿只管推薦就是了。”
呂好問連忙謝過,總算謀到了天子近臣的身份,說到底金牌是死的,人情才是活的,把官家伺候好了,出將入相,還不是手到擒來。
在官場上混的,又有幾個傻子,老呂還屬于大巧若拙的高人。毫無疑問,成了這個案子最大的贏家,不但自己簡在帝心,便是后代子孫都有了妥善的出路。
至于其他人,卻是呂好問照顧不過來的了。
“此案牽連的文官共計一百三十七人,貪墨總額四百八十萬緡……如此大案,漫說是本朝,就算是歷朝歷代,也沒有過?!?
政事堂再度面對最終結果,眾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首先是張愨,他臉漲得通紅,便是想說什么,奈何最后只剩下一聲長嘆。其他眾人也知道這個案子幾乎是鐵案,牽連進去的,沒誰是無辜的,只不過如此眾多官吏,其中還不乏名噪一時的人物,全都處置了,影響太大了。
陳過庭輕咳兩聲,“呂相公,首惡在萬俟卨,在羅汝輯,能否只處置幾個為首之人,給其他人一條生路……只要退回贓銀,或者是發配嶺南?”
他說完,張叔夜就不干了,“陳中丞,你執掌烏臺,最應該嫉惡如仇才是,怎么還包庇貪官污吏了?”
陳過庭黑著臉道:“張樞相,朝中人才難得,一個進士官披荊斬棘,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辛苦,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你又如何忍心悉數殺了?天理國法人情,上天尚且有好生之德??!”
張叔夜冷哼道:“好一個好生之德……你們之前嚷嚷著,說北伐勞民傷財,說要多休養生息……結果現在真相大白了,早點鏟除這幫貪官污吏,何來勞民?積蓄北伐糧餉,我看是給這幫人中飽私囊的機會吧!老百姓沒得到什么便宜,反而是養肥了一幫碩鼠!”
“你!”陳過庭氣得怒道:“張樞相,同朝為官,相煎何急?。 ?
“屁話!”老張才不客氣,“要不是他們貪墨誤國,誰又要殺他們?”
呂頤浩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