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要解甲歸田了。”韓世忠發(fā)出了無奈的感慨。
趙桓只是淡然一笑,顯然,韓世忠還不知道他的計劃,吳玠也沒敢多嘴。
對于他們這些老人來說,的確到了最后的關頭,該有一場華麗的謝幕戰(zhàn)了。
只是大宋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是不知道只剩下一口氣的金國,還能不能發(fā)揮出應有的水平了……
“趙桓這一次多路出兵,還揚言要年內(nèi)解決大金……他著實是驕狂了,此戰(zhàn)不管宋人幾路來,我只一路殺過去!滅了宋軍一路,我大金就能起死回生。”
“都用不著害怕,更不必擔心。我們是比不過從前,但宋人家大業(yè)大,也未必就比從前的日子更好過。總而言之,大金亡不了!”
兀術熱情洋溢,努力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
只不過環(huán)視四周,在軍帳之中,有資格聽他講的人,卻已經(jīng)是不多了。
金國幾大派系當中,粘罕一系,早就死光了,包括西夷,婁室,銀術可等人的后代,都是如此……吳乞買死后,他的兒子們也被殺光了,一個不留。
本來金國還剩下一個撻懶,他算是地地道道的元老,結果他暗中勾結大石,被兀術給處死了。
當然這只是對外的說法,有人講撻懶跟合剌聯(lián)手,想要除掉兀術,然后跟大宋講和,靠著兀術的腦袋議和。
事實證明,兀術在內(nèi)斗上面,還是很果決的。
他除掉了撻懶,合剌雖然長大了一些,但卻是不折不扣的傀儡,一舉一動,都在兀術的掌控之下。
如今還有些影響力的,也就是阿骨打的諸子,也就是兀術的幾個弟弟,他們都唯命是從,全都聽兀術的。
除此之外,就是韓昉和秦檜,兩個文臣,還跟在兀術的身邊。
雖然人少了很多,但上上下下,全都聽從兀術的,再加上幾年的磨礪下來,女真兵恢復了不少血氣之勇,戰(zhàn)力不減反升。
再加上招募蠻夷生番,使得總兵力突破了七萬。
能靠著可憐的產(chǎn)出,養(yǎng)兵七萬,已經(jīng)足見兀術的本事了。
“這一次宋軍諸路當中,就屬曲端兵力最弱,而且曲端為人輕佻,紙上談兵可以,真正領兵作戰(zhàn)卻是難為他了。我準備在他渡過鴨綠江,進軍開州的路上,埋伏他,全殲宋軍東路!”兀術信心滿滿,“只要滅了一路宋軍,其他韓世忠,岳飛兩路,不戰(zhàn)自潰。”
“我還準備趁機遷都東京遼陽府,雄踞遼東之地,和趙宋爭雄,你們意下如何?”
兀術的幾個弟弟除了能說四哥英明之外,還能講什么。
韓昉倒是有些遲疑,“四太子,曲端的東路軍最多是偏師,其中高麗兵馬數(shù)量不少……上次已經(jīng)慘敗我軍之手,這一次他應該會謹慎很多,怕是圖謀不易啊!萬一拿下不曲端,韓世忠和岳飛兩人齊至,又該如何?”
兀術的臉色很不好,“這么說,韓相公有妙策退敵了?”
韓昉頓了頓,仗著膽子道:“四太子,要不向北退吧!”
“退?退到哪里?”
“退,退到北海,據(jù)說那里水草豐美,不失為一塊安身之所!”
“安身之所?我看是等死之地!”兀術不客氣道:“北海苦寒之地,數(shù)萬人馬過去,只能凍餓而死,下場凄涼。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寧可陣前戰(zhàn)死,也絕不茍且偷生!”
“我意已決,先滅曲端,再戰(zhàn)趙桓,中興大金,在此一舉!”
兀術說著,抓起一柄彎刀,墊在膝蓋上,只見他雙臂用力,彎刀咔嚓一聲折斷,被兀術扔在了地上。
“誰都不要說了,三天之后,大軍南下!”
兀術下定了決心,眾人只能散去……韓昉憂心忡忡,他找到了秦檜。
“會之兄,你怎么不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