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重視工業(yè),呂相公提出農(nóng)商皆本,需要修改了,要改成農(nóng)工皆本才對!
讓牛英看深奧的圣人之學,他是不行的,但是這種涉及實務的內(nèi)容,他比一般學者理解的深多了。
甚至有種恍然大悟,醍醐灌頂?shù)母杏X。
所以在牛英看來,官家說敲打商賈,這是絕對不包括老老實實的工廠的。那些采礦織布的老實人,是不在打擊之列的。
誰敢動他們,老子跟你玩命!
“表現(xiàn)不錯,體會圣意,部署安排,也都算得當……”趙桓突然笑了,“牛英,你現(xiàn)在的水平,能當個宰執(zhí)了。”
牛英咧嘴憨笑,鬧了鬧后腦勺。
“官家不要取笑臣了,臣的這點學問,要是成了宰相,才是給大宋丟人呢!”
趙桓啞然失笑,“牛英,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說句實話,到了尚書一級,還能好好讀書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停頓少許,趙桓又問道:“牛英,你說趙相公的學問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牛英連忙道。
“那他能不能區(qū)分好工商的差別?”
“這個……”牛英咧嘴笑了,“官家,臣都能想明白,趙相公怎么可能不懂?”
趙桓搖頭,“這就是想當然了……你以為坐在高位上的人都會了不起嗎?都是天縱之才?”
牛英雖然憨厚耿直,可這種話他是不敢接的。
好在趙桓也沒為難他,而是自顧自道:“能爬上高位,只能說在某些時候,某種抉擇的情況下,他做對了,走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前面,從而飛黃騰達……可若是過了許多年,情況不同了,故步自封,跟不上來,自然也就落后了。哪有一個人能聰明一輩子的,你說是不是?”
牛英咧嘴憨笑,只是道:“官家說得有理,可臣是真的干不來,官家就別為難臣了。”
“哼!”
趙桓氣得冷哼,“沒出息的東西,狗肉上不得席面……滾吧,這一次朕不給賞賜了。”
官家大怒,牛英沒什么說的,趕快晃著肥碩的大肚子跑了。
一個人有多大的本事,他還是清楚的。
像他這種情況,能做到一部尚書,已經(jīng)算是老天開眼,神佛保佑。
再想往上爬,那是絕不可能,他也不盼著……只不過聽官家的意思,趙鼎趙相公,怕是要走到頭了。
牛英沒心思卷入未來的首相之爭……只不過令他頭疼的是想躲也躲不開……三天之后,趙桓突然降旨,讓他進宮。
等牛英趕來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朝中大佬齊集,包括一些翰林院和國子監(jiān)的學者官員,也都在。
趙桓的內(nèi)閣也來了,甚至是朱熹也赫然在列。
另外還有一個年輕書生,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此人叫陸九思,他爹叫陸賀,是個地方上的教書先生。
陸九思還有個幼弟,叫做陸九淵。
像這種書香門第,按理說是有標準流程的,讀書,考功名,經(jīng)過持之以恒的努力,最終改換門庭。
只不過陸九思的情況有些特別,簡單說他家人口多,靠著老爹教書,生活困難……結果有一次洞庭賊頭楊幺返回家鄉(xiāng),途徑撫州,經(jīng)人介紹,知道了陸家祖上出過大官,頗有威名,結果楊幺就突發(fā)奇想,愣是要舉薦陸九思。
陸家知道楊幺是軍中悍將,名聲很大,可以往他畢竟是個水賊頭子,不受待見,因此陸家想要拒絕。奈何楊幺認準了的事情,陸家哪里抵擋。
結果陸九思就進了武學。
只不過和一般劇情不一樣,陸九思沒有一下子龍傲天了,學習成績也算不上好,畢業(yè)考試更是考了三次,才勉強通過。
別人從武學出來,都是領兵,唯獨陸九思,被分去了軍械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