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朝廷都不舍得殺我,我會活下去的,以孔家人身份活下去,至于你們,統統去死吧!”
他發瘋狂叫,張家人氣得翻白眼,這么多年了,總算是弄清楚了,原來他們養了一只白眼狼!
真是可恨啊,當初怎么就沒看透他呢?
張家上下,是欲哭無淚。
他們只能拼命啐罵,用力晃動木欄,想要沖到孔仁玉的牢房,給他一頓老拳!奈何牢房的柵欄都是松木的,格外結實。把手磨破了,腳踢疼了,也沒有闖進去。
孔仁玉干脆閉上了眼睛,和這幫必死無疑的人置什么氣!
老子和你們不一樣,老子一定能活下去,還能活得很好!
朝廷不會殺我的,不會!
孔仁玉信心十足,就在這時候,有人托著一道命令進來,到了孔仁玉的牢門之外,讓人打開牢門,進去之后,大聲宣讀。
“孔仁玉冒充圣人后裔,欺上瞞下,殺害朝廷命官,無惡不作,罄竹難書……即刻,將孔仁玉連同張家所有人販,交給兗州知府收押,王葉二位欽差督辦,盡快將犯人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什么?朝廷要殺我?”
“怎么可能?殺了我,上哪再找個孔家后人?”
“不可能的,一定是弄錯了!錯了!”
孔仁玉扯著嗓子狂叫……張家的人只剩下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活該,真是咎由自??!
你把自己當成好東西,奇貨可居,對不起,沒人買賬!等你小子也死了,咱們到地下面,好好算這筆賬!
張家人狂喜,孔仁玉如喪考妣,趴在木欄上,失聲痛哭,從喜到悲,再從悲到喜,每個人都像是瘋了似的。
他們也確實瘋了,離開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沒有幾天,頭發里就滿是又黑又胖的虱子,貪婪地吸著他們的血,一如他們壓榨曲阜百姓一樣。
越來越多人的眼圈都紅腫起來,跟隨時噴發的火山口似的,身上太刺癢了,他們就用手抓,沒幾下就抓出了血。指甲縫里滿是白鱗一樣的東西,骯臟而惡心。
張家人已經沒心情去和孔仁玉爭吵了,他們只剩下拼命哀求,哪怕讓他們上大堂也好,只要能吃上一口熱東西,洗一次澡,哪怕死了都甘心!
只是他們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
葉華根本沒心思管他們,張家和孔家的財產要處置,土地需要歸還百姓,還有泰山賊要圍剿。
而在眾多的事務當中,如何尋找衍圣公真正的苗裔就成了重中之重。
“難道就不能讓孔老夫子絕后嗎?”
“不能!”王溥很干脆道:“你見過哪座廟里,能沒有神像?”
“神像?是土偶木梗吧?”
王溥無所謂道:“你怎么看沒人管,只要世人相信就好了。”
還真別說,孔仁玉對自己的定位是很準確的。
奈何葉華不想留著他,因為孔仁玉在,要不了多久,人們就會忘記這個案子,孔家重新成為士林的領袖,天下仰望。
預想中,改革儒家,編撰史書教材,拿回話語權,這些事情都很難做下去。
“我們要選個小孩子!一如當年張家培養孔仁玉一樣!”葉華思量道:“只有小孩子,才能給我們20年的空白時間,去改變儒家……王相公,你覺得20年如何?”
“還是短了,不過也能做很多事情了?!蓖蹁卟缓軡M意道。
剩下就是去找個孔家后人了!
而且還要把故事編的圓滿了,該怎么辦呢?
葉華正在思索著辦法,突然有人來報。
“侯爺,跟著許縣令的那個女子投井了!”
“什么!”葉華大怒,“她是關鍵證人,不能死了!趕快救人!”
侍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