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緊要的人?
在他眼中,我所在乎的人都是無關緊要的。
哪怕我對他恨之入骨,他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帶著柔情似水縱容,說帶我回家?
我手上沒有稱手的武器,只有一盞琉璃燈,琉璃燈已經砸過他一次腦袋,第二次是砸不中的,我太了解他。
我眼睛下斜,看見不遠處他殺掉初雪的刀子,刀子上沾上的鮮血,已經結成了冰,在宮門外的宮燈下,顯得格外刺紅眼。
“啪。”
我伸手打掉他摸在我臉上的手,揚了揚嘴角,仇視的看著他“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么嗎?我想殺了你。”
祈驚闕嘴角依舊勾勒,面無表情“你殺不了我,就像你從前在我手上討到好,只不過我在讓你。”
“試試吧。”我推開他,跑向刀子的地方,撿起刀子。
然而我反身堵住我的人是赫連璽,“跟我一起回皇宮,好不好?”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諷刺道“他是狼,你以為你是好東西?你被囚禁起來,沒有你的皇后娘娘,你連皇宮都出不來。”
“你拿什么來保護我?形影不離?在這皇宮里有幾個人是你的,別把自己當回事兒,你從來都不是那么回事兒。”
赫連璽一下子變得急切“相信我,我能拿命護你。”
我笑得燦爛“想拿命護我?你就去死,你死了就是護我。 ”
赫連璽如雷重創,看向我的眼睛緩緩地看著祈驚闕,仿佛在說他,把我托付給他,他怎么能讓我變成這樣。
祈驚闕嘴唇緊抿,狹長的眼眸閃爍著危險的光彩,盯著我手中的刀“你想用它殺了我?”
“是。”我握著刀柄,轉身向他奔了過去,心中的恨意在燃燒,在催促,在叫囂,在撕毀我的理智,讓我只想把祈驚闕心給剖開,看看里面是什么顏色。
他站在原地,眼色沉的可怕,刀尖處碰到他的衣服,就要刺進去的時候,鏘一聲,一方折扇把刀別開。
讓刀掙脫了我的手,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司玄鴆嘩啦一聲把折扇打開,大冷天的晚上,把折扇搖得嘩啦啦作響,冷冷的風也隨之而來“多大仇,多大怨,非得要你死我活?”
“少揣著明白裝糊涂,給我滾開。”我對司玄鴆不客氣的說道。
司玄鴆笑嘻嘻的回我“我滾開你也殺不了他,何必給他一個近身捉了你的機會,現在跟我走,我保你安全無恙,來得及。”
“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憑什么跟你走?”我把衣袖中的琉璃燈拿出來“這個玩意兒,可以讓我不冷,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放在我身邊的。”
司玄鴆嘩啦一下把折扇一收,笑容一斂“好東西,是看在咱們兩個舊識的份上,我才給你的,不然的話,你依然躺在床上爬不起來,哪里會像現在自由自在?”
我自由自在嗎?
哪來的自由。
“你不是讓我跟你走嗎?”我眼神冰冷帶著恨意的看著祈驚闕,問著司玄鴆“我現在答應你,我跟你走。”
司玄鴆沒有欣喜若狂,而是一臉沉靜“條件呢?”
我走到刀子落在的地旁,一腳把刀子踹過去“殺了他,我跟你走。”
祈驚闕冰冷的眼神猶如終年花不開的雪,帶著寒風凜冽,無盡風霜呼呼的刮著,話語猖獗狂傲“我不想死,誰也沒有本事殺了我。”
司玄鴆肩膀一聳“聽見沒有,我殺不了他,只能偷偷帶你走。”
“閉嘴。”祈驚闕一聲冷斥“她是我的妻子,誰帶她走,就是跟我作對。”
我太弱,殺不了他。
我把琉璃燈抄起來,司玄鴆說的沒錯,因為有這個燈的存在,我才能從床上爬起來,如尋常人一般。
所以我不能丟了這個燈,慢慢地越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