跤抵場出來,突然有人追上了李谷,手里拿著一張飛錢,變戲法一樣,塞給了李相公。
“你,什么意思?”
對方呵呵一笑,“李相公,你賭贏了,這是應得的。”
李谷怒道:“你當老夫輸不起嗎?”
“非也非也!”這個人連忙解釋,“李相公,實不相瞞,那個室韋人是故意敗的,這樣的比賽,都是給老百姓看的,李相公要想看真正的生死搏殺,晚上過來,小的給相爺安排!”
李谷大惑不解,“故意輸的?連命都不要了?”
此人哈哈一笑,“相爺,他要是贏了,那才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呢!相爺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李谷不停搖著頭,他真是漲見識了。
和這幫人比起來,鑄點假幣,實在是不算什么!
對了,剛剛趙匡胤和韓通率領著禁軍北上,名義上是護土保民,實則就是抓捕奴隸,還不知道有多少,要變成角斗士,供人賺錢取樂……
變了,真的變了!
李谷覺得大周越來越陌生了,一方面學堂擴招,讀書人越來越多,似乎教化大興,文明昌盛,而另一方面,越來越多,挑戰底限的事情,過去只敢放在臺面下,現在都拿到了臺面上,堂而皇之……
尤其讓人惱怒,葉華居然妄想招募一個海盜頭子負責統領水師,到時候大周的臉面何在???
李谷氣到抓狂,眼睜睜看著,大周在葉華的帶領之下,越來越墮落,說起來,恐怕他還算是幫兇之一!
趙二押著十萬貫大錢,前去靜海,聯絡任天行,朝廷的大方,還真是出人預料。李谷沒有法子,他只能負責掏錢,別的事情,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錢弘儀從吳越來到開封,已經小兩個月了,最初是禮部的人接待他,這些禮部的人很客氣,但是卻不辦事,只會敷衍搪塞。
情急之下,錢弘儀才跑去宣德門磕頭,祈求百官幫忙。
可自從那一次之后,看管他的人就換成了繡衣使者,最初錢弘儀還能在館驛活動,可現在,他連院子都出不去。
有一個年紀不大,但是長相怪異的繡衣使者,負責盯著他。
此人額頭很寬,一只眼睛有重瞳,門牙很大,只剩下一顆,假如都在,或許還有些威儀,可現在,只是讓人發笑而已。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崩铎媳е鴱澋叮湫Φ溃骸翱赡隳?,包括吳越,更讓人看不起,你們就是一群懦夫!”
錢弘儀怒了,他漲紅了臉,爭辯道:“士可殺不可辱!上國乃是禮儀之邦,我前來求援,你,你不能這么對待我,你上面的大人物,也不會允許你欺負我的!”
“哈哈哈!”
李煜揚天大笑,“一個跪地求救的小丑,一個遇事只知道請別人伸手的可憐蟲,也值得別人浪費心思嗎?”
錢弘儀惱羞成怒,他很想拼命,可他連一把刀都沒有。
李煜將手里的刀扔到了錢弘儀的面前,錢弘儀下意識想抓起來,李煜飛起一腳,狠狠踢在他的手腕上!
“告訴你,我原來叫李從嘉,是李弘冀的弟弟!”
“??!你是南唐的人?”錢弘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沒錯,我就是南唐的人?!崩铎侠湫Φ溃骸吧蠂蟀睿貞褜拸V,可以用我擔任繡衣使者。自然也可以幫助你們吳越,奈何你們不爭氣,連一個水寇都打不過,上國決定招募海盜,去對付南唐了?!?
“什么?”錢弘儀驚得手足無措,惶恐道:“怎么會?上國怎么會相信海盜,不可能,不可能的!”
李煜撇嘴冷笑,怎么有比自己當初還要天真的人!
大周才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會無緣無故,就幫助別的國家。
“錢弘儀,我提醒你一句,最好想想,能為大周做什么,然后再求大周出兵,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