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臣良將云集,看起來,投靠大周,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船隊駛入長江,直奔蘇州方向而來。
他們剛剛進入長江口,從南面就出現了一支船隊,距離他們不算太遠,看樣子足有幾十艘船只。
“魏相公,八成是吳越的水師,咱們要準備戰斗了,請相爺暫回船艙休息。”任天行提著長刀,眼神堅定道。
老魏笑了笑,“不必!”
他點手,讓隨從拿出了一面旗號,“任船主,你把旗號掛起來,老夫倒要看看,吳越有沒有膽子,敢動老夫!”
很快海盜們就按照吩咐,把魏仁浦的旗號掛在了桅桿上,順著風,獵獵作響。
“欽命經略招討安撫使,大學士,侍中兼吏部尚書,總督兵馬韓國公魏!”
這一大串,昭示老魏與眾不同的身份,這面大旗掛出去,魏仁浦就下令,讓一個水手駕著小船,去吳越那邊,通知他們的人,過來拜見上國欽差。
水手當中,沖出一個年輕人,他像是個靈巧的猴子,駕著小船,飛一樣沖向了吳越的船隊。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卻沒有任何動靜,任天行急了,“魏相公,吳越那邊八成心懷叵測,還是做好戰斗準備!”
老魏笑著擺手,“不必,任船主,你自己瞧瞧吧!”
魏仁浦遞給任天行一根黃銅的筒子,任天行剛剛就看到了老魏拿在手里,還放在眼前看了好一會兒,他不明所以,也不好詢問。
沒想到老魏主動給了他,任天行學著魏仁浦的樣子,拿這東西往海面上一看,可嚇了一跳,差點掉在甲板上。
“我的天啊!怎么能看那么遠?”
魏仁浦哈哈大笑,“這東西叫千里眼,也是工匠研究出來的,任船主若是喜歡,就送給你了。”
真大方啊!
任天行咧著大嘴,連客氣話都不舍得說,生怕老魏不給了。
先是指南針,接著是望遠鏡,這大周還有多少寶貝啊?
任天行是徹底嘆服了,他通過望遠鏡,貪婪地看著水面的情況,終于,有兩艘船只一前一后,趕了過來。
送信的年輕水手,攀著繩索,三躥兩縱就上來了。
大家伙都好奇詢問,有沒有危險,他把嘴角翹起,冷笑道:“我是誰?我可是大周欽差——的使者,這不,吳越的人乖乖來了。”
果不其然,有一個吳越的官員,登上了船只,急忙過來拜見魏仁浦。
“不知上國宰相駕臨,下官有禮了。”
魏仁浦用鼻子哼了一聲,“免禮吧,你們國主不是尊奉南唐了嗎?怎么還跟老夫這么客氣?”
此話一出,這個吳越的臣子立刻跪倒,痛哭流涕,“啟稟上國欽差,敝國實在是無路可走,不得不曲意逢迎,若是上國能垂憐敝國,體諒敝國的難處,敝國自然愿意尊奉大周,唯大周之命是從!”
任天行手下,多數都是兩浙的人,看到吳越的官員如此怯懦,都忍不住扭頭,多看一眼都是丟人。
老魏淡然一笑,“你們若是愿意投靠大周,自然可以學蘇州義民,納土歸降,老夫會上奏朝廷,恩待爾等,切記,不要隨著南唐逆賊違抗天兵,否者,大周南下之日,雞犬不留!”
“是是是!”
吳越的官員連忙點頭答應。
老魏又道:“本閣還要去蘇州,帶著你的部下,退回駐地,再敢覬覦我軍,老夫絕不客氣!”
聽說魏仁浦要去蘇州,吳越的官員一愣,似乎想說什么,又沒有膽子,只能抱頭鼠竄!
“奶奶的,這個德行還當什么官?連點骨頭都沒有,難怪老百姓受欺負!”這幫海盜都瞧不起吳越。
沒法子,誰讓他們就是這么慫,丟了蘇州,就更加慫了,沒有多大一會兒,吳越的船隊,果然按照魏仁浦的意思,灰溜溜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