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不是沒有遇到過困難的人,想當初他就被圈禁在開封,形同質子,可那時候,也沒有這次這么恐怖啊!
明明沒人看管,也沒人約束,他可以隨時離開,但是卻想走走不了……二十萬,相當于黨項全軍,半年的開銷,幾天之間,就消失一空!
這哪里是開封,根本是魔窟!
李光睿沒有法子,只能四處打聽,尋找辦法,可他悲涼地發現,所有官員全都談股票色變,仿佛瘟疫似的,最后他硬著頭皮,去找郭幸哥。
好在他這位準女婿還不錯,“我看股市還不會徹底關門,且等著吧!”
“那個……殿下,要等多久?”
“這我就不清楚了,一年半載,三年五載?”郭幸哥撓了撓頭,“反正我是不會買股票的?!?
那么久?
可要了老命了!
李光睿認真看了看郭幸哥,然后深有感觸道:“殿下,就沖這個,把女兒嫁給你,老夫放心了!”
李光睿幾乎哭著從商王府出來,幸運的是,他沒等多久,股市的法令下來,和田寶玉又重新穩定下來,市面上開始出現了買賣,緊接著股價一點點上漲,過了十萬,十五萬,十八萬……李光睿的身價又重新回來了。
他再也不敢奢望大發利市了,就在十八萬的時候,果斷賣出離場。
扣去稅費,大約生下了十六萬貫多一點,也就是說,他給大周貢獻了近四萬貫!
老子出生入死,在陣前賣命,沒撈著賞賜,先賠了四萬貫!
葉華啊,你個壞東西,心都是黑的!
李光睿好歹也是一方之主,還不至于扛不住打擊,他所幸去茶館戲園子,消遣散心,爭取趕快把股市給徹徹底底忘了。
這一天他正在喝茶,突然有報童沖進來。
“號外,號外,特大新聞啊,兩朝重臣,次相魏仁浦卷入股市大案,老宰相晚節不保!”
李光睿下意識打了個激靈,他毫不猶豫掏出一塊碎銀子,也不用找錢,直接把報紙搶過來,仔仔細細觀看。
越看李光睿越是高興,最后竟然笑得出了眼淚!
“原來還有比我倒霉的,爽快??!”
心情大好的李光睿干脆不喝茶了,去飯館,喝酒!
……
魏仁浦倒臺,這讓許多人都驚掉了一地眼珠子,魏相公多精明啊,多高的威望,兩朝重臣,門生故吏一大堆,做事又那么小心,他怎么會卷進去?
誰倒臺,也不該他倒臺啊!
那到底發生了什么呢?
時間回到李煜將魏仁浦帶走的那一天……老魏信心十足,鎮定自若。
“老夫并沒有任何購買股票的行為,老夫的家人也沒有?!蔽喝势质痔谷弧?
李煜含笑,“魏相公,你稍安勿躁,遍觀朝臣當中,魏相公的確沒有購買的行為,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魏仁浦輕笑,“不必夸獎,老夫為官清廉,也沒有那么多的錢,可以去買股票,這一點還望你清楚!”
“是啊,內閣諸公,如魏相公一般清廉的,實在是鳳毛麟角……可我這里有一幅畫,想要請教魏相公!”
說著,李煜讓人拿來一個三尺長的錦盒,在老魏的面前展開,從里面取出一幅畫。
有人幫忙打開之后,畫上有一個女子,正挎著籃子,在采摘茶葉。
畫很新,最多不超過一個月,在畫上的留白,有魏仁浦親筆所題“千金采茶圖”,意思是千金貴女,親手采摘茶葉。
“魏相公,這是你們家客廳,不久前才掛出來的一幅畫吧?”
當看到這幅畫的時候,老魏不動聲色,可他的眼底,掩飾不住的震驚!
現在老魏只剩下一個想法,李煜這孫子從哪里弄到這幅畫的?
“魏相公!”李煜輕聲低呼,“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