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煞血陰”魔功果然厲害,血海中的張湖畔頓覺如深陷修羅地獄,到處是血紅一片,到處是冤魂繞體,無數(shù)凄厲的鬼魂向他迎面而來。粘稠的如血一般的液體不停地腐蝕著張湖畔的衣服。幸好七彩仙甲的保護(hù),這腐蝕力極強(qiáng)的粘液還不能對張湖畔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然而,這只是暫時的,粘液正在不停的吞噬著七彩仙甲的光芒,七彩仙甲的光芒慢慢暗淡下來。也許過不了多久,連這最后的護(hù)身法寶也將解體,張湖畔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真的要命喪于此了。別無選擇,張湖畔開始平靜的放出體內(nèi)的元嬰,然而此舉使得他再次吐血,但是眼神卻更加堅定。張湖畔不是這樣容易認(rèn)輸?shù)娜耍幢阋溃惨o對手重創(chuàng),他要敵人付出沉重的代價。修道之人體內(nèi)無比珍貴的元嬰,在此時的張湖畔眼里,恰恰是最后的一件致命武器。
修真界中,一些戰(zhàn)敗被俘的修真人士為了避免遭受更大的恥辱往往會采取自爆的方式,毀滅自己,同時重創(chuàng)敵人。張湖畔是元嬰期的高手,自爆的威力更是不容小覷。當(dāng)然,以凌道子現(xiàn)在所占的絕對優(yōu)勢,完全可以將張湖畔在自爆之前殺死。然而凌道子的心思遠(yuǎn)不止殺死張湖畔那么簡單。他最想做的是慢慢折磨張湖畔,達(dá)到毀掉張湖畔的肉身,同時擒其元嬰的目的。這也是凌道子在張湖畔遭受如此重創(chuàng)的情況下,仍然不輕易近身,而用血海圍困之術(shù)的原因。他怕的就是張湖畔孤注一擲,絕地反擊。
一般而言,體內(nèi)的元嬰由于非不得已的原因被迫離體后很容易受控于他人之手,決不可能再有任何反擊之力。但是天縱之材張三豐竟然別出心裁地另辟新徑,創(chuàng)造出一招“元嬰爆炎”的絕殺之技,此招可讓元嬰在離體之后,仍然可以發(fā)揮威力極大的爆炸。
凌道子自認(rèn)精明無比,尤其這由千名男童女童精血煉制而成的血魂珠,更是能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在看到張湖畔放出體內(nèi)元嬰后,凌道子馬上意識到張湖畔的意圖,“嘿嘿,老道正怕你爆體,糟蹋了元嬰,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癡心妄想來個元嬰脫殼,想逃,門都沒有。老道的血幡旗正少一強(qiáng)大的主魂,元嬰啊,真是個好東西。”凌道子心里暗自開心不已,眼里流露出貪婪的眼神,血手頓時暴漲,伸向血霧之中。但是,他想錯了!
“哈!哈!”一把抓住張湖畔的元嬰,凌道子得意得仰天大笑,“小子,我要你的魂魄曰夜受煉獄的煎熬!”但是,話音剛落,凌道子馬上感覺事情有變,手中的元嬰竟然如同死物,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和靈魂的波動。
正在疑惑間,突然,一個驚雷般的聲音響起,“哈哈,妖道受死吧!”,原本死物一般的元嬰突然金光微閃。
“小子,你……”凌道子后面的話還沒有講完,手中的元嬰突然爆炸開來了,頓時山崩地裂,以凌道子分神期的強(qiáng)悍肉身也無法抵擋如此威力的爆炸,瞬間被炸得血肉橫飛。勉強(qiáng)逃出的元嬰也是受創(chuàng)非淺,跌跌撞撞,不敢稍作停留,急速逃離了現(xiàn)場。貴州這個地方可是妖孽橫行之地,如果讓他們看到凌道子如此上層的元嬰,肯定會食之而后快。
強(qiáng)大的爆炸力仍然在繼續(xù),周圍的巖石、樹木被摧枯拉朽般被一掃而平。張湖畔本已經(jīng)衰弱無比,七彩仙甲的保護(hù)力也在逐漸減弱。元嬰爆炸后,七彩仙甲終于放出最后一陣的光芒,為保護(hù)張湖畔盡了最后一份力氣。失去了七彩仙甲的保護(hù),張湖畔的姓命危在旦夕。正當(dāng)張湖畔閉眼準(zhǔn)備迎接死亡之際,突然,懸掛于脖子之上的八阪瓊曲玉竟然在瞬間放出一陣劇烈的光芒,將張湖畔罩于光芒之中,元嬰爆炸帶動的威力與八阪瓊曲玉發(fā)出的光芒猛烈的撞擊在一起,響聲更加劇烈。可憐的張湖畔早已昏死過去,在猛烈的撞擊中,呼嘯著飛離了原處,不知所蹤。
終于,一切歸于寂靜,只是爆炸之處卻是滿目瘡痍,原本山石林立的山頭由于爆炸而突然生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