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湖畔放下了被單,姬清舞終于放下了心頭的石頭,這個時候她也不敢去激張湖畔,萬一真的把張湖畔給激上來怎么辦,現在這樣子看起來至少是她贏了。
張湖畔也懶得再去訂房間,雖然他根本不需要被子,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從柜子里拿出了一條被子,淡淡地對姬清舞說了聲晚安之后,到隔壁睡沙發去了。
豪華套房的檔次就是不一樣,書房都有二三十個平米大小,除了商務辦公的桌椅,還有一張長長的真皮沙發,張湖畔坐在沙發上,隨手將被子擱在旁邊。
張湖畔這么一走,姬清舞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得勝的喜悅,反而有種擔心和自責,生怕張湖畔在沙發上睡得不好,可又不好意思過去叫他另定房間,生怕那樣會讓張湖畔誤會自己這是去向他示威了。
靜靜地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姬清舞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盡是張湖畔“討厭”的微笑,她甚至發現自己內心深處似乎有點希望那個討厭的男人躺在自己的身邊。
“我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有病了,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整天泡在女人堆里,上個街左右都有兩個女人親密相陪的臭男人,自己怎么還跟他嬉哈打鬧?”姬清舞苦惱地將枕頭蓋在自己的腦袋上面,輾轉難眠。
書房里,張湖畔靜靜地站立于窗前,不遠處就是穿越倫敦市中心的泰晤士河,沿河路燈齊明,點點燈光與水波相映,時碎時聚,不少情侶沿河漫步,溫柔相依。美景雖然盡在眼前,但是張湖畔卻是視而不見,腦子里還在不時浮現姬清舞美女出浴時嬌媚無比的誘人模樣。
人生真是無常,剛不久前自己還捏疼了人家的手腕,如今卻兩度與她共處一室!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甩掉了腦海中艷麗的身影,盤膝坐于沙發之上,心神遁入空明,頓時張湖畔強大的神念籠罩在整個倫敦的上空,一股熟悉的氣息在倫敦的東郊隱隱波動,這是張湖畔目前在倫敦捕捉到的最強大的氣息波動,張湖畔嘴角微微翹起,露出淡淡地微笑,他知道那股氣息就是布萊爾散發出來的。
第二天清早,姬清舞看到張湖畔從書房里悠閑地走出來,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微笑,芳心不禁微微一顫,白皙的俏臉飛上一抹紅霞,煞是好看。
“昨晚睡得好嗎?”姬清舞輕輕地嬌聲問道,眼里閃過一絲愧疚。
算你有良心,張湖畔心里暗自樂道,看來昨天也不算敗得很糗。
“嗯,這個酒店沙發的質量不錯!我比較喜歡。”張湖畔答非所問,一本正經。
“撲哧!”姬清舞忍不住抿嘴笑了出來,媚眼白了一下張湖畔,真是萬千嬌媚。
乖乖,這小妮子怎么越看越勾人,不行,這里事情了掉之后得早點辭職不干,否則要犯錯誤了,張湖畔心里暗自嘀咕。
“吃飯去吧,跟布萊爾先生約好九點鐘在他倫敦東郊的私人莊園見面,這可是大事情萬萬不能遲到了。”姬清舞嬌聲道。
張湖畔看著姬清舞提起布萊爾時神情略帶一絲緊張,心里暗自好笑,傻丫頭,有本道爺在,你就是半夜三更到,布萊爾都得乖乖地等著。
于是兩人共進了早餐后,坐上了酒店給安排的豪華轎車向布萊爾的私人莊園出發。
張湖畔一臉愜意地享受著姬清舞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不時四處欣賞打量著倫敦的繁華。而身邊的姬清舞卻是一臉緊張和激動,不時握緊粉拳,腦海里一遍又一遍預習著跟布萊爾先生初次見面的情景對話。
“馬上要見到布萊爾先生了,你不緊張嗎?布萊爾先生可是這個世界的首富,到任何一個國家連國家元首都要接見的傳奇人物。”姬清舞發現一路過來張湖畔一直都是臉色淡然,悠閑雅致,似乎一點都沒把跟布萊爾見面的事情放在心上,反倒是自己這個見慣了大世面的富家小姐沉不住氣,于是有些奇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