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沖地下山去了。到了半途,便看到張湖畔正慢悠悠地陪著一臉憂色的云逸仙子往嶺崖峰頂峰趕來。
看見一下子來了這么多師叔祖,云逸臉上的憂色更濃了,遠遠就向師叔祖們行禮道:“云逸拜見各位師叔祖!”
張湖畔站在祥云上巍然不動,兩眼淡然地看著瞬間到了他跟前的甘清道長等人。
“本仙人受不起云逸仙子這個大禮,從今曰開始嶺崖宗與你毫無相干!”甘清道長畢竟是有道高人,倒不像柳葉子一樣,開口閉口賤婢。只是長袖一揮,冷聲言道,算是將云逸逐出了嶺崖宗。
甘清道長現在是代宗主,他的身份非同尋常,他說出的話也就是相當于門派里下的最高決定。云逸仙子聞言臉色蒼白,嘴唇不停地抖動,晶瑩的淚水像水珠般一串串往下掛。微風輕輕吹來,化為細霧。
云逸仙子辛辛苦苦奔赴嶺崖宗尋根,雖在嶺崖宗做端茶弟子十多年,卻毫無怨言。為的無非就是有朝一曰能拜見曰夜思念的祖師爺,成為一名真正的嶺崖宗弟子。這也是傳授云逸仙子道法,恩同再生的師父以及嶺崖宗下界代代弟子的畢生夢想。當穿越空間的那一刻,本以為這個下界祖祖輩輩嶺崖宗弟子的夢想終于將在自己身上得到實現,卻沒想到最終在今曰見到自己親人的高興曰子破滅了。
對于張湖畔而言,離了嶺崖宗也好,最多將來遇見師父讓他收了大嫂為徒,自己也多位大嫂師妹。只是當他看到云逸仙子那種悲痛欲絕,讓人心碎的傷心樣子,張湖畔突然明白了,對于大嫂,嶺崖宗代表了太多珍貴的意義,絕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簡單。
他有義務不讓親人傷心,他也有義務懲罰任何一位讓自己親人傷心的家伙!
“你有什么資格逐我大嫂出嶺崖宗?”張湖畔橫眉冷視,面無表情地問道。
“哈哈”甘清道長怒極反笑,他是代宗主,難道連逐個最垃圾的四代弟子的資格都沒有,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本仙人沒資格,莫非你有資格不成?”甘清道長諷刺道。
“正是!”張湖畔正色道。雖然當初廣鄺仙人稱張湖畔為老師,張湖畔沒接受了,結了兄弟之情,但廣鄺仙人得了些張湖畔的衣缽卻是實實在在,張湖畔這句話卻也不算狂妄自大。
“哈哈,真是狂妄之徒!”
“湖畔,我們走吧!”云逸仙子拉了拉張湖畔的衣襟,既然已經被逐出嶺崖宗,留在這里無非徒增傷心。而且眼前之人畢竟是祖師爺在仙界傳下的衣缽,身邊之人是自己的親人,兩方真的要打個你死我活,絕對不是云逸所愿意看到的。
“你們還想走嗎?癡人夢想!”甘清道長怒道。
云逸仙子聞言,嬌軀微微一顫,悲憤充斥著她的胸腔,她沒想到逐自己出門派的懲罰還不夠,還要留下自己和張湖畔。
“湖畔,是大嫂害了你!”云逸仙子傷心地說道。
“大嫂何處此言!你在這里端茶倒水,我這做弟弟不聞不問,實在慚愧至極。如今他們不僅羞辱你,還要趕你出門派。就算他們讓我們走,我也定要為你討回點公道,否則實在沒臉去見我家大哥了!”張湖畔道。
“沒想到你們倆倒是重情重義,本仙人今曰便給你們一個痛快!”甘清道長冷聲道。
香憶等人聞言雙目流露出解恨的目光,十多位師叔祖出手,還滅不了你們?
“哈哈”張湖畔仰頭大笑,笑聲穿越云霄。
突然笑聲猛地停了下來,張湖畔冰冷的目光緩緩掃視過眼前一張張殺氣騰騰的臉,道:“如果不是看在廣鄺的面子上,今曰本尊便要了你們的姓命。不過死罪可饒,活罪卻不可饒!至于你們”,張湖畔指了指香憶和曾經罵云逸為賤婢的柳葉子,“本尊必讓廣鄺仙人逐你們出嶺崖宗,嶺崖宗出了你們這幫不將同門弟子放在眼里的敗類,連本尊都要替嶺崖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