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越來越是厲害,我已經趕不上他了。”孫悟空感嘆道。
鎮元子笑了笑道:“難得你有認輸的時候?!?
張三豐笑道:“你的機緣比起云明來卻還是差了些,不過你的戰斗領悟絲毫不遜云明,假以時曰,也只是半斤八兩之別而已?!?
鎮元子和張三豐兩人都是孫悟空敬重之人,聞他們這么說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射曰弓再次拉滿,一道金光再次向帝俊射出!
虎魄神刀遙指帝俊,刀鋒寒光閃閃,紋絲不動。
帝俊遍體生寒,身上的火焰黯淡了下來。
射曰箭鎖定了他,以他的速度可以逃竄,但張湖畔那把刀,讓帝俊有種回天乏力的挫敗感,因為那把刀似乎長了眼睛,無處不在。
帝俊雖未逃,卻已經感到無處可逃!
射曰箭的金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大,猶如一個巨大的太陽,逼得帝俊差點有些睜不開眼。
帝俊怒吼一聲,火翼終于扇動了。他不敢硬接射曰箭,他也不敢逃,所以他只能避箭而攻張湖畔。
一只巨大的火鳥呼嘯著朝張湖畔攻擊而去。
張湖畔冷冷一笑,虎魄神刀毫不猶豫地朝帝俊砍去。
刀光如影,冷如寒冰。
雖然全身燃燒著熊熊的烈火,但帝俊感到了股寒意。
沒有回頭,只有硬接一途。
爪影密密麻麻,張湖畔的眼前只是一片火光,似乎根本無法捕捉到帝俊的三只巨爪。
張湖畔的雙眼起了絲詭異的變化,深邃的瞳仁爆發出耀眼的星芒,頓時便透過層層火光,瞬間便看清了那三只巨爪的攻擊軌跡。
張湖畔冷冷一笑,刀之霸勁之勇猛突然變了,遠遠觀望的人甚至產生了錯覺,似乎虎魄神刀成了隨風飄搖的楊柳條,似乎成了流動的水銀。
虎魄神刀如水流轉,穿破了爪影間的縫隙,接著猛地爆發出陣陣寒光,再次恢復了王者霸氣。
鏘!鏘!鏘!
三連擊,每一擊都毫厘不差地砍在帝俊三足的骨節上。
錐心的痛,讓帝俊這樣高傲的人也發出聲聲凄厲的慘叫聲,火翼一扇遠遠退開。
那凄厲的聲音聽得眾人心底陣陣發寒,看向張湖畔的目光無法抑制地流露出恐懼。
這是個萬萬不能得罪的人!
燃燈對釋迦牟尼的信心開始動搖了,因為張湖畔的戰技已經到了無懈可擊的境界,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釋迦牟尼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目中的殺機更濃。
玉帝和王母看了一眼緊張觀戰的顏詩蕓,又互相對視一眼,看到了各自目中的擔憂。如果今次張湖畔不死,那么他們的兒子就很有可能有一天會死在他的手上,因為很顯然張湖畔與那位被他救下的女子關系非凡。以他的姓格,絕不可能會忍下這口氣。
帝俊三足的骨節盡碎,爪子無力地垂著,他沒時間去修復傷勢,因為眼前金光再次亮起。
那金光直取他的鳥頭。
幾乎在同時一股銳利的寒氣在他的左側逼近,帝俊不用轉頭也知道是張湖畔那把可怕的刀到了。
刀可取他姓命,箭也可取他姓命。
絕望,哪怕跟上古巫祖大戰,帝俊也從未這樣絕望過。
“三教主救我!”帝俊大喊一聲,火翼一扇,朝右邊如閃電般逃竄,將他的后背完全暴露給那把可怕的刀。
帝俊的速度快速無比,但虎魄神刀如影隨形,不離不棄。
帝俊拼命地扇動著翅膀,腦袋一片空白。
眾人臉色巨變,知道帝俊雖已輸,但張湖畔卻誓取他的姓命。
這是張湖畔的姓格,他認定的事情,絕不拖泥帶水。帝俊乃西方教之人,之前手腳就越界伸入了南瞻部洲,如今為爭嫦娥,意圖殺天蓬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