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童子有玄都師和青牛撐腰,還未等玄都師開口,便道:“你這妖孽,剛才打……”
金童子的話還未說完,玄都師和青牛臉色頓變。烏云仙可是通天教主的弟子,豈可以讓一童子叫罵,況且那奎牛上坐一人,絕對有大來頭,否則烏云仙豈肯甘心牽牛,就算金靈圣母來了,最多也只叫聞仲之類的三代弟子牽牛,而不是烏云仙。
烏云仙臉色大變,剛才還可說金童子不識他和太上教主,輕輕教訓一番也便了事,但玄都師難倒也不認識他烏云仙嗎?
“放肆,怎可對烏云道兄無禮!”玄都師搶在烏云仙之前對金童子怒罵道。
金童子見玄都師滿臉鐵青,雙目怒瞪他,心中頓時一慌,后面的話再也不敢罵出口,知道眼前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烏云仙。
烏云仙按耐住內心的不快,昂首道:“截教太上教主拜訪掌教大老爺,玄都道兄還不快快開天迎接。”
玄都師等人聞言,大大震驚,除了通天師叔何人堪當截教太上教主呢?玄都師畢竟乃大智慧之人,又與通天見過不少次面,震驚過后,再一看張三豐,腦子里頓時劃過一道閃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也瞬間明白了為何烏云仙和孔宣會突然回歸截教。
既已明白過來,玄都師哪里還敢怠慢,急忙對著張三豐一躬到底道:“弟子拜見太上教主。”
張三豐微微一笑,道:“老子道兄可在?”
玄都師急忙回道:“師尊自萬年前元始師叔來了后,便關了玄都天,又關了兜率宮,弟子這便讓人去叩開兜率宮。”
烏元仙聞言,那張黑臉才漸漸松緩下來,不像剛才那樣緊繃。
玄都師說完,回頭見金銀童子還愣在那里,真是氣得直哆嗦,怒瞪了他們一眼,道:“還不快快去開了天,迎接太上教主和烏云道兄。”
一道金光從玄都天內直通到張三豐腳下,金光一出,頓時天地一片明亮,玄都天內隱隱有仙樂奏響。
那金光乃是一座金龍橋,橋的另一邊走出童顏鶴發(fā)的老子,老子滿臉激動,目光一看到張三豐便再也移不開了,因為在張三豐的身上他看到了通天的影子,真真實實地感覺到了通天的存在。不經(jīng)意間老淚縱橫。
張三豐一見到老子,心里便升起了一股控制不住的傷感,既有恨也有愛,愛恨交集,愛超越了恨。
張三豐暗暗嘆了聲,從奎牛上下了來,朝著老子深深一躬道:“道兄別來無恙。”
老子聞言,收起了淚水,上前攜了張三豐的手,嘆了聲,道:“你雖不是通天賢弟,卻又是通天賢弟,若不記恨為兄,便稱我兄長吧。”
張三豐聞言,身子微微一震,這身子雖是他作主,但他的生命里卻多了通天的經(jīng)歷和感情,與老子這種本不屬于張三豐的兄弟之情,如今因為融合了通天,卻成了張三豐的真實感情。
張三豐微微一笑道:“我若恨兄長便永不登玄都天了。”
老子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攜著張三豐的手入了玄都天。
兜率宮內,老子和張三豐平排而坐,兩人默默無語。
他們已經(jīng)談了很多,有往事,也有現(xiàn)今的事,包括張湖畔成至圣之事,張三豐也未隱瞞老子。張三豐也談了他要與武當派、五莊觀等重立天庭之事,與元始天尊決戰(zhàn)以結宿怨之事。
久久老子深深嘆了口氣,表情很是無奈,道:“元始是我弟,你也是我弟。上一次,我助元始,害得通天賢弟魂歸混沌,這一次我卻再不出手。只是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來總一般,還請賢弟到時手下留情。”
張三豐聞言,站了起來,向老子行了一禮,然后轉身出了兜率宮,既未點頭,也未搖頭,生死未卜,輸贏未定,又如何給話。
老子看著張三豐漸漸遠去的背影,多么熟悉的背影,就像通天當年一樣孤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