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向沈老太走去,還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人,眼神中也都閃爍著陰險狠辣的光芒,皺著眉頭苦思冥想,算計怎么能將娃娃據為己有。
這車上沒有一個善茬,而咒怨娃娃似乎是每個人都想要得到的東西,氣氛一時間,變得無比詭異。
但對我而言,卻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環境越亂,我渾水摸魚的機會就越大。
“車門和玻璃都是特殊材料做成的,憑咱倆的本事打不開,鑰匙在他腰上掛著,拿到鑰匙我們就有機會逃出去了!”
秦煜飛快的在我手上寫下一個又一個漢字。
我沒多想秦煜為何知道鑰匙掛在大墨鏡的腰上,正想趁亂靠近大墨鏡,抬頭一看,卻愣住了。
駕駛員的位置,此刻居然是空的!
車子在這么顛簸崎嶇的羊腸小路上飛速行駛,駕駛員居然離開了座位,這簡直是要人命的行為。
沒了大墨鏡,車子瞬間就沖下小路,一頭扎進枯黃的苞谷地里橫沖直撞,一時間,窗外滿是紛飛的玉米葉子。
天知道什么時候,車子就會撞到樹木,墓碑,或者山石。
我滿車的去找大墨鏡,卻發現他不知什么時候穿過人堆,來到了廝打在一起的沈老太幾人面前。
氣氛壓抑到了極致,我甚至感覺呼吸都有些艱難。我第一次感受到,這么強烈的氣場。
大墨鏡的五官擰左一團,氣得直打哆嗦,從牙縫中吐出一個個陰冷至極的字“我最討厭,別人在我說話的時候,做別的事情……你們是想被送進更深層的地獄嗎?”
“不,不敢……”
妖艷女人嚇得花容失色,但大墨鏡絲毫不給她說話的時間,一腳將她從沈老太身上踹下,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頓亂踹,我甚至聽到了幾聲清脆的臉骨骨折聲。
但這次,她甚至連呻吟都不敢呻吟,只是弓著身子,默默承受著。
似乎大墨鏡的那句‘你們是想被送進更深層的地獄嗎’,對這些乘客而言,是比死還要恐怖的存在。
大墨鏡連踹十幾腳后,才憤憤作罷,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咒怨娃娃,輕蔑的鼻哼一句后,一跺腳,將娃娃腦袋踩的粉碎。
這娃娃腦袋里邊也不知裝的什么,被踩碎了以后,一股股惡臭的黑水噴涌而出,黏糊糊的,里邊還摻雜著白花花的東西,賤的到處都是,我差點沒被這臭味熏吐。
沈老太眼淚吧嗒一下就落了下來,但即便這樣,都沒敢哭出聲來。
“就這么個破東西,也值得你們搶來搶去。這咒怨娃娃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你根本不會坐上這列車。你的咒怨娃娃,被人用假的調包了。”
大墨鏡說完,轉過身去。妖艷女人也默默回到自己座位上,捂著自己的臉,小聲嗚咽著,她臉上的血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聽著瘆人無比。
就是這個時候。
我的神經緊繃到極致,在大墨鏡從我身邊經過的瞬間,將一枚硬幣丟在地上。
同我想的一樣,他的注意力被硬幣吸引,與此同時,我的手指手腕翻飛,從他腰上摘下纏著的鑰匙。
是一枚古銅色的鑰匙,充滿了年代感。
沉甸甸的落在我手里,讓我今天第一次,萌生出安全感。
我反手將鑰匙滑進袖子內側,彎腰去撿硬幣。抬頭時,卻看到一張碩大的臉盤。
大墨鏡直勾勾地盯著我,他離我距離非常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鼻孔吐出的腥臭呼吸味道。
這王八蛋,至少半年沒洗過澡了!
“我很嚇人嗎?”大墨鏡咧嘴,笑著問道。
“一點都不……”
奶奶個腿,大陰天帶著個墨鏡,在公交車頂養了一株人血澆灌的植物,拖行下車的男乘客,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