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地笑聲,在大墨鏡手中,化作粉末……
“我的寶寶!我的寶寶!我能聞得出,這是我的寶寶!有了它,我就不用搭這班車的……”
車上的沈老太,望著化作粉末的咒怨娃娃,哭的撕心裂肺……
頭頂,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我赫然抬頭,李老板渾身浴血,他不知何時,溜到了出口處。
費力地拽著扶梯,眨眼間就沖出了地洞,不見了蹤影。
“草!這孫子,手里居然有跟陰司換命的咒怨娃娃……
又被他給溜了!
這筆賬,老子早晚要跟他算明白……
我的東西,不是那么好偷的!
另一個,一定要給我抓回來!”
咒怨娃娃,似乎替李老板,抵擋了蛇樹的纏繞。
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沒有看清楚。
被李老板在眼皮底下溜走,大墨鏡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瘋狂抽打著蛇樹,蛇樹吃痛,甩出數十條碗口粗細的藤蔓,目標,直指我而來。
我瘋了似的想要逃,但生產車間,就這么點地方……
根本無處可逃。
我猛地將手中的匕首甩出,扎在蛇樹藤蔓上。
但效果,微乎其微。
甚至沒扎破藤蔓的老皮……彈落在地上。
午夜的蛇樹,跟白天,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強大到令人發指。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敢想象,落到大墨鏡手里,會是怎樣的下場。
對面的阿珠,忽然站起身。
在身邊的地上,胡亂摸了一把東西。
隨后一甩胳膊,將一個灰不溜秋的的東西,甩到我臉上。
是元元!
它手里,似乎抓著阿珠先前從地上摸出的東西……
躥到我臉上后,元元將手里的東西甩出……
灰蒙蒙的,嗆得我直咳嗽。
腐朽的味道……
是骨灰!
我頓時大喜蛇樹,對骨灰,似乎有種近乎本能的獵食傾向。
我們之所以能逃下四路公交車,就是因為利用了骨灰。
沒想到阿珠居然知道這一點,想來,是秦煜告訴她的。
被元元手中的骨灰撒在身上,蛇樹藤蔓,瞬間有些迷茫。
不知所措,藤蔓上的鋸齒葉子,唰唰地顫抖……
直到大墨鏡憤怒的揮鞭抽在枝干上,才幡然醒悟,又直奔我而來。
雖然我又跑出了幾十米遠,但對于蛇樹鬼魅的速度而言,實在不夠看……
瞬間,就被追了上來。
“大沖哥!”
左側忽然傳來秦煜的聲音,我慌忙抬頭。
她在孫小桃紡織情人蠱的凳子下邊,找到了一個腰包大小的籮筐。
籮筐里,有一團花花綠綠的絲線。
妖嬈,而又鬼魅。
生產車間,幾乎被燒的一干二凈,這團絲線,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她趁著我逃命的功夫,將絲線的一端,纏在頭頂的鉸鏈上,另一端打了個對折后,握在手里。
整個人像蕩秋千一樣,蕩著花花綠綠的絲線,來到我身邊。
我一手托著元元,另一只拉緊了秦煜伸向我的芊芊細手。
兩人一猴,被游蕩的絲線,拖出去十幾米遠,瞬間逃離了蛇樹藤蔓的魔爪。
出口,幾乎就在眼前。
到手的鴨子飛了,大墨鏡怒不可遏,就欲抽著鞭子,讓藤蔓繼續追擊我們。
但就在這時,站臺上,忽然傳來鐘表指針轉動的‘滴答,滴答’聲。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