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白鼻子小丑必死無疑之時。
呼嘯的風聲,在我耳邊大作。
定睛看去,先前那個被我一把推開的‘氣球’,此刻忽然像回力球一樣,逆著被我推開的方向,直撲我而來。
看力道,完全不似輕飄飄的‘氣球’,倒像是一塊從山頂滾下的巨石。
聲勢浩大。
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白鼻子小丑身上,怎么都沒想到,這只氣球會突然作妖。
猝不及防下,被‘氣球’撞了個結結實實,身子像炮彈一樣飛出,落到了楊樹葉子睡覺的床板上,脊椎和鐵桿撞在一起,疼的我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好的表演者,一定會時刻留心,場下觀眾的一舉一動,然后做出最完美的回應。
你自以為隱蔽的舉動,在洞察全局的表演大師眼中,比小丑,還要滑稽。”
白鼻子小丑舔了舔嘴唇:“我們的派對,到此,基本就接近尾聲了。
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參加派對的門票,是一個氣球。
做一個氣球,自然需要,你身上的那副皮囊。
派對結束的最后時刻,我有一個有獎問答要問你們,答對的話,你們可以離開這間孤兒院,答錯的話,嘻嘻嘻嘻,你們只能變成我的藏品,成為氣球大家庭的一員了。
聽好我的問題:我是如何,不用刀具,將氣球的外衣,從人的身上剝下來,同時保證皮的完好無損呢?”
我微微一愣,在這種近乎絕境下,白鼻子小丑居然給了我們一個不死的機會。
不管是真是假,都得竭盡全力去爭取。
我深吸一口氣,讓頭腦保持冷靜。
白鼻子小丑,是如何給這些‘氣球’剝皮的?
我記得,在介紹‘大男孩’氣球的時候,白鼻子說過,這是它第一次殺人剝皮行為,它用鞋帶,將大男孩勒死,然后用菜刀剝下大男孩的皮。
但是鞋帶,在大男孩的脖頸上,留下了淤痕,怎么都消除不掉。
菜刀,也很鈍,剝皮的時候,出現了不少劃痕,以至于它在氣球上,打了很多補丁。
這些瑕疵,在白鼻子看來,是一種玷污藝術品的行為。
可能正是不滿這些瑕疵,從此以后,白鼻子,更改了自己的殺人手法。
空中飛舞的氣球,除了‘大男孩’,其他氣球,既沒有補丁,也沒有淤痕。
不用刀具,將人殺死,并不是一件難事。
比如投毒。
但是不用刀具,將人皮剝下,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我盯著頭頂飄來飄去的氣球,愁眉不展。
白鼻子,真的沒有用刀嗎?
想著想著,我忽然發現,頭頂的氣球,雖然是人皮做成的,但是,和我見過的人皮,有輕微的出入。
每一張皮,都隱隱發青。
像妖怪一樣……
青里,還透露出詭異的紅色……
和‘大男孩’氣球一對比,愈發能看出這些氣球膚色的詭異。
再聯想到,我偷襲白鼻子時,被一只‘氣球’用怪力撞飛,幾乎,把我的腰肢撞斷。
一個荒唐,而又駭然的答案,在我腦海生成。
“我知道了……”
我開口,準備說出答案。
但就在同一時間,白鼻子桀桀笑著,打斷了我的話:“你好像猜出了答案,但我可沒說,這個問題,只有你能夠回答。
所以,我先搶答這個問題。
將皮完整從人身上剝下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用另外的氣球,將人,砸扁,砸成一灘肉泥,人身上的皮,自然就會和骨肉,脫離了……”
就像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