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機喳巴喳巴嘴,接著道:
“接著我就看到,楊柳,一個勁兒的磕頭,拽著青年人的褲腿,死命不讓青年人離去。
來回幾次后,青年人被拉扯的來了火氣。
他拎小雞一般,將楊柳拎了起來,和他四目相對。
隨后,伸出手,就是幾個大耳光甩過去,瞬間就將楊柳打的臉蛋高高腫起。
旋即,他指著楊樹葉子的屋子,兇神惡煞地怒吼,似乎是在嚴厲斥責某件事情。
許久后,青年人丟垃圾一樣,將楊柳丟下。
旋即,匆匆離去,似乎有什么急事要處理。
雖然不知道她們究竟說了些什么,但我可以確定。
這對姐妹花,絕對遇到了大-麻煩。
特別是那個,叫做楊樹葉子的臭丫頭。
在青年人離開后沒多久,楊柳,就從地上爬起,飛也似的離開了。
甚至沒顧得上,跟自己的妹妹打聲招呼,她留下一張紙條,塞到楊樹葉子房間里后,就匆匆走下了樓梯。
此后,連著一周時間,她都沒有回來……
也不知是逃跑了,還是被殺了……
那個身穿黑袍的青年人,在當晚,又來了一次。
他手里,揣著一個黑色的包裹,站在孤兒院的門前許久后,才推門而入。
他徑自走到二樓和三樓交界的樓梯間,從包裹中取出毛筆,蟲尸,七寸長釘,人血,兔寶寶玩偶,草人等東西后,在側墻上寫寫畫畫,好像在布下什么陣法。
不一會兒,那面墻上,陣陣的怨靈哀嚎聲響起……
我好奇,伸著腦袋看去,頓時愕然。
那面墻壁,像是打開了通往地獄的大門一樣,朝外,噴涌出滔天的陰氣和怨念。
怨氣,近乎凝實,密集的簡直讓人頭皮發(fā)麻。
這個人的手段,比我想象的還要恐怖。
我甚至隱隱有預感,就連‘織女’,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男人在這棟孤兒院,一呆就是三天三夜。
這三天三夜里,他一直都在那面墻上寫寫畫畫。終于,在第三夜子時,他布好了道場,滔天的怨念,瞬間不見了蹤影。
不知是潛藏在墻壁之中,還是被匯聚到支離破碎的兔寶寶體內。
那青年人做完這一切后,拎著包裹,大步,走出孤兒院。
但是在他走出門的剎那,忽然停住了。
他背對著孤兒院,忽然大聲道:“那個小女孩,不許死。”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青年人,原來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存在。
我本來,還準備趁楊柳不在,兔寶寶也損壞之際,殺了這個叫楊樹葉子的小女孩泄憤。
但是這個青年人的話,明顯是說給我,還有白鼻子小丑聽的。
即使瘋癲如白鼻子,也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在這種大人物面前,我們簡直就像螻蟻一樣,只有卑尊屈膝的份。
我們趕忙諾諾尊是。
就在我放下念頭,不敢再去找楊樹葉子麻煩的時候,那個青年人,忽然又桀桀地笑了起來,又說出了一句話:
“但是……
也別讓那個,小丫頭……
太舒坦了。”
說完,便揚長而去。
我和白鼻子對視一眼,頓時心中了然。
讀懂了青年人話語之中的意思。
只要不死,怎樣對楊樹葉子,都是可以的。
白鼻子,聳了聳肩,溜到了別的地方。
不殺人,就沒辦法做人皮氣球,所以,這種事,對他而言,毫無樂趣。
它不準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