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需要盡快離開,還望您去找其他郎中就診,不要耽誤病情。”
華貴夫人道“那些個無能的郎中給我軒兒診來診去,苦藥湯子喝下不知道多少,絲毫不見好轉,還望華公子過府一診。”
華少有一些猶豫,北疆之行真的不能再耽誤了。
看華少猶豫,華貴夫人將捏著的錦帕,交給婢女,扶了扶頭上的鳳尾步搖“早先將軍同父王入宮,請來了御醫診治,御醫竟然也束手無策,若非求醫無門,本……我也不會耽誤華公子行程。將軍為此日夜擔憂,神思恍惚,若貽誤軍機大事,惠府滿門災禍啊!”
惠府居然是兵部冀州十五萬駐軍總領惠月冥大將軍,而二夫人趙唯然口中的父王,便是被封為北海王的皇帝的堂兄趙柯。二夫人乃當今皇上的侄女兒,然郡主。
以權壓人!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無非是審時度勢,以圖后謀,不做無謂的犧牲而已。
華少和李嬤嬤只得答應去惠府一趟。
自角門進了惠府,將軍不在,老夫人客客氣氣地接待華少,問了惠一全的診治,并一些“家住哪里,往何處去”之類的話常,便吩咐把孩子們都帶過來給華少看看。
四個男孫,大的十二歲,小的三個月。
一番望聞問切,二少爺應該僅僅是鼻炎,稍加注意便好,四少爺僅僅是體弱,倒不是頑疾。三少爺和惠一全體質類似,痊愈應該不成問題。
其實,哪個孩子沒有一點點小毛病呢,只不過大人愛之深急之切罷了!
然郡主道“華公子,要人要銀要藥材,您盡管提出來,惠府沒有,父王那里也會傾盡所能弄來,再說還有皇叔呢!”
不及華少搭話,她又微笑著道“華小公子醫者仁心,救死扶傷,還望公子在府中小住些日子,公子但有任何需求,只管吩咐。”
這是想華少給三少爺把病治愈才放人離開!
華少正色道“如今華某已將診治之法全然告知,多留無益,還望郡主允華某暫時離去,若得空亦會傳信貴府。”
趙唯然心道北疆那樣的地方,你這樣的小身板有沒有命回來還很難說!
李嬤嬤忍不住道“我家主子憂思北疆,還望郡主放小主子離開。”
趙唯然壓著怒容,轉頭看向華少“小公子果然心善,一個老奴才竟能蹬鼻子上臉了!”
華少毫不客氣地回道“嬤嬤自小撫養華某長大,恩同再造,說她是華某的母親也不為過。嬤嬤說的沒錯,華某確實不能再逗留了。”
將軍府又如何,郡主又如何?
趙唯然忽然覺得很是好笑,一個孤兒,一個老奴,哪里來的底氣?
于是很不客氣地說“還是勸華公子凡事三思而后行,今日想來小公子也乏了,樓管家,帶華公子下去休息吧。”
兀自站起,也不和老夫人打招呼,徑自走了。
老夫人有點動怒,卻又無可奈何。郡主從來就沒有把惠府的老老少少看眼里過罷!
老夫人也有私心,也希望能留下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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