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秀梅淚流滿面,正要拒絕,華少出聲提醒“你應該回府,不是為了你自己,是為了一全,為了將軍!一全需要父母雙方的關愛,也需要承擔起長子的責任。”
“你聽華小神醫的,”老夫人說,“全兒是老身的長孫,頂門立戶,照顧弟妹,助其父以持家,老身和將軍也會不遺余力教養于他。”
抽泣不已,付秀梅哪有不應的道理?一個女人帶孩子在莊子上算怎么回事?大少爺年齡大了,他的前途自己給不起!
皆大歡喜,獨獨趙唯然,氣恨不已,長子,長子,好不容易把這母子兩人趕出府去,如今,那個傻子又被這名不見經傳的游醫給治愈了!
父王只叫她忍,將軍手握冀州大軍,北海王府與將軍府是姻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何況,叫他們回來是華少的主意,她還要求著華少給三少爺治病!
一口血忍在喉嚨里,趙唯然努力綻開滿臉的笑容,帶著三少爺和其他人一起把華少送到大門口,看著他上了馬車,立即陰沉著臉回去,不久傳來“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離開將軍府,鐘離襄直接馬車拉了華少去了宣武大街。
這條街是冀州最為繁華熱鬧的一條街,盡管天氣極為寒冷,但是街上已經被清理了積雪,依然行人不少,悅客樓門前依然車水馬龍,住店打尖人來人往;它的隔壁是“珍寶閣”,三層飛檐高挑的殿宇一般的建筑,恢弘大氣,匾額三個大字遒勁有力;再過去是“霓裳閣”,門口幾輛華麗的馬車,看來門口進出的是挑衣選料的富家小姐了。街道邊上有幾個攤販,寒風里瑟縮著脖子,跟前擺著些待售的青菜蘿卜。
在一處安靜的鋪子,鐘離襄說“到了。”停了車,打開車簾,李嬤嬤下了車,華少扯了前擺,“唰”一下輕輕地跳下來,仔細地打量這處宅子。
說是門臉,其實已經算作是一個很大的鋪子了,鋪面后是三進的院子!
實在是一處極為金貴的金鋪!
左右五間的占地,三層,和珍寶閣、霓裳閣的建筑有點類似,但看上去比那里更為華貴,四角飛檐、仙人走獸,琉璃脊,琉璃瓦,紅色廊柱。
鋪子的右邊是一條長長的巷子,喚作“銀錢巷”,后面三進的院子開了一個朝向巷子里的門,門對面居然是“豐隆銀號”、“周記錢莊冀州分號”!
怪不得叫做銀錢巷!
鋪子沒有任何經營,大門緊閉,兩人繞到巷子里的大門,輕扣,門打開,走出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兒,青布袍,腰扎黑帶,白發白髯,一根木簪別了發,后背挺直,那一雙矍鑠的眼睛一點兒也不像老年人,看見倆人,激動地說“公子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打開正房厚重的門簾,房間里收拾的一塵不染,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一只火爐燒得正旺,爐上水壺嘴里“咝咝”冒著熱氣。老頭兒忙顛顛地拿了杯子給兩人沏茶,喜滋滋地說“公子,你今天住進來嗎?”
華少看看鐘離襄,納悶地問“這……還不算是我的產業吧?”
鐘離襄對老頭兒說“方伯,把契證給華公子。”
方伯拿了契證給了華少,華少吃了一驚,不僅驚詫鐘離襄的辦事效率,更意外的是契證上房產的歸屬——盡管,華少這個名字……
“你什么時候辦的?”華少驚訝地問。
“兩處宅子都辦好了!”這些日子,鐘離襄的笑容多起來。
“這……我銀錢還沒有付啊!”華少無奈地說,“你的效率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這么高的效率,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宅院,原本就是鐘離襄的,如今不過去官府一趟轉到他華少名下而已。
鐘離襄勾唇“這個算我送你的禮物!見面禮!”看華少扶額要說什么,他又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