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是不是在河里撿到金子了!”
他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卷紙張,遞給華少“這是這些年我隨手的筆記。”
“難為你還隨身帶著!”華少笑道。
“不帶著早被父親給燒掉了!”柳春陽很寶貝地指著筆記說,“我自小就喜歡這些個。”
文字是蠅頭小楷,字跡還算端正,詳細地記錄著山脈地形地貌,樹木植被,動物,甚至連區域小蟲子(生物群落)等等都記錄的十分詳盡,甚至還畫了相對精確的圖示。
華少看著這份無比珍貴的資料,震驚,又十分感動,為他的才華和執著,也為他的信任!
這個人才,他華少是留定了!
柳春陽道“我雖沉迷山川河流,卻不是傻子。公子博聞強記,定是高人,我與你一見便合眼緣!”
“這些事看似簡單,卻枯燥無比,從沒人如你這般詳細記錄!”華少贊嘆,“你嫡母說的對,你或許真的能撿到金子。”
柳春陽不可思議地看著華少,有點自嘲地說“你可別笑話我了,河里要有金子,也輪不到我撿!”
金子自然不會在改道后的河里,而是在古河道!
看著這個單純的少年,華少忍不住叮囑一句“這個礦脈也僅是我的推算,此事體大,暫時不宜告知家里人。”
柳春陽當即保證“自然不會說與他們,即便知道,他們也只當笑話。我也不想回去,回去肯定被扣住與那白家悍女成親!”
說起連城白家女情緒便很激動。
連城世家白家的小姐白鴿,已然二十,其父續弦喬氏,虐待她的胞弟,她經常操起扁擔追著繼母打,把繼母打的跑回娘家是常事,有一次居然把繼母的頭發扯下一大縷,害得繼母成了癩痢頭!也落下連城悍女的惡名,雖然護得胞弟讀書舉薦中了秀才,自己卻到了二十歲的年紀,無人保媒,待字閨中。
如此說來,這白家女其實也是為了胞弟才落得如此!華少聽得唏噓不已!
“你如果不回家去,柳府尹會不會派人四處找你?你娘會不會急壞?這些你都考慮過沒有?”
柳春陽聽了,有些神色黯然“其實,我娘只是我爹的一個小妾,她原是嫡母的陪侍丫頭,嫡母親子五個,我爹根本不差我一個庶子!從小,他們就都欺負我,打我,沒有人玩,我只好玩泥巴啊!嫡母和爹都罵我是賤種,我爹動輒打我,越打我就越不想呆在家里!”
他忽然有點自嘲地說“其實說那個白家小姐悍名在外,我的名聲也好不到哪里去!悍婦和廢物,倒也絕配!
“除了舍不得姨娘,那個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華少“以后把你娘接出來單過吧。”
“姨娘,唉,她不肯離開,她死也要跟著父親!要是肯出來,我早就帶她出來單過了。”柳春陽說著眼圈兒都紅了,“姨娘膽子極小,嫡母處處拿捏她,過得連府里的下人都不如……”
華少知道那種情況,在大戶人家,這樣的情況比比皆是,那些妾室從來也沒有什么反抗,整個社會甚至妾室們認為這就是正常現象。
想到這些,他看著柳春陽“斷山下有個鎮子喚作延寧,你就在那里購置一處院子落腳,繼續對地形勘察,過段時間我著人找你,以后你便致力勘礦采礦,如何?”
喊了李嬤嬤進來,吩咐給柳春陽五千兩銀票。
李嬤嬤二話不說,從綁腿里數出五千兩銀票,遞給柳春陽。
突如其來的幸福,叫柳春陽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對著華少行了大禮,并且指天發誓曰“柳春陽此生誓死追隨華公子,以華公子馬首是瞻,若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再推辭,收了銀票,對華少說“屬下去延寧鎮購置一處宅子,宅子定是公子名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