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滋味,尤其小四兒,一直樂觀陽光的少年,他跟隨他八年,但是除了第一年在身邊教他語言,其他一直是分離,分離!在一起的時間實在太少。
心四看他似乎有點舍不得,他忽然咧嘴一笑“公子,把那天晚上你唱過的歌再唱一遍可好?”
嗯?華少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哪一首歌?
心四卻已經開始滿懷深情地唱起“henni’d listenn then……”
華少眼里有點熱熱的,看著心四那一身張揚的大紅,他知道小四兒雖然天圣語言說的極好,但是他被撿到時,已經七歲,雖然他的經歷是謎一樣,但是那個年齡足夠他有一切事情的記憶,他的母語足夠掌握的很好,只是為了努力地融入他們,讓自己變得“同類”,所以努力地學習他的語言。但是他的母語是西戎語!就比如此時,他唱起來,發音明顯比華少要地道多了!
所以那天晚上,他感覺到他的氣息,就唱了這首懷舊的英文歌,他知道,小四兒能聽懂!
果然!
極為聰明的心四,從來不需要多說!
華少也輕聲地和他一起唱。
“家人”親人失散又重聚,往昔又重現,歲月被消融……
心四甩甩頭,湛藍的眼眸看著華少,歌聲戛然而止,傾國傾城地一笑“早點回家!我們等著你!”
一甩馬鞭,奔馳而去。
滿院子的人,江南、李嬤嬤、徐掌柜一伙人,他們沒有人聽得懂兩人唱的什么,但是輕吟淺唱的旋律,如此地優美,如此地感人肺腑,沒有旖旎,卻是化不開的濃濃的骨肉親情一般,分離的惆悵襲上每個人的心頭,一時好多人都沉默不語,似乎下一刻,有淚水要落下來。
華少看著那身大紅的衣衫越去越遠,在滿天的大雪里漸漸地化為一個紅點,消失!
轉身回到客棧里望著三樓東三的門。
自從早膳后,就一直沒有看見長澤,東三的門一直緊閉,午膳也沒有看見他,華少問了南宮,南宮說他和江北有事在談。
心四走之前,南宮也騎馬告辭而去——長澤沒有出來。
但是現在華少要走了,他怎么還是沒有動靜?不送送嗎?
江南一臉冷寂,不聲不響地站著等待。
李嬤嬤也站在旁邊。
華少實在忍不住了,自己走上樓去,在東三門口站了好半天,想著他在里面會不會正在有什么事,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正在這時,杜思曼的馬車從客棧外面急急慌慌地進來,車簾一掀,露出杜思曼那張清秀的臉“華公子要走了么?我在外面吃飯,得知華公子要走,飯都沒有吃完就趕回來了呢!”
華少欲敲門的手縮回,轉身看著杜思曼。
只見杜思曼的侍婢媚兒早就站在二樓指揮杜家馬夫把車停好,行禮一一裝進車子。杜思曼早就在舞兒的攙扶下下了車。依舊一臉的笑,很自然地說“華公子可以出發了么?思曼已經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了。”
華少冷冷地看著他那張笑臉,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轉了身,對著關閉的門輕輕地說了句“我走了!”
下了樓,走到馬車旁,對杜思曼說“杜小姐,華少有一句話不得不說,此去北疆,一路風險,華某尚不能自保,更無法顧及杜小姐安危,是以各走各路,可好?”
杜思曼笑容滿面地問“思曼家丁不少,安危自負,華公子無需壓力,不知思曼可打擾到公子了?”
華少正要說話,李嬤嬤冷冷地說“杜小姐確實打擾到我家公子了,男女有別,你一直跟隨我家公子,確實對我家公子聲譽有損!希望杜小姐自重,大家分道揚鑣的好。”
杜思曼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說“啊,萬分抱歉!是思曼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