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把她放下,拉了被子蓋上,扭轉臉,逼著自己不要回頭。
輕輕地退出去,貓兒一般毫無聲息。
玉韶華看著他離去,一直是呆滯的。
她甚至覺得自己一夜的經(jīng)歷都是在做夢。
好久,她拉了被子把自己的頭給蒙了,在被子里笑的花枝亂顫。
他竟然向她表白了!
回憶著昨夜的點點滴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
她不由地笑了!賺了啊,那么美的少年,從今天開始,是她的了!
翻滾了好一會子,到底是倦了,沉沉地睡去。
這一覺就睡到未時。
“阿嚏”!睡得稀里糊涂地,覺得鼻孔好癢,玉韶華一個打噴嚏,醒過來,睜開眼睛嚇了一大跳,只見子嬰那張妖孽臉正怔怔地看著自己。
玉韶華一骨碌坐起來,看見子嬰滿面憔悴,暗淡,衣服帶子也沒有系,衣衫斜斜地掛在身上,鞋履也沒有提,赤腳踩著,頭發(fā)散亂著也沒有梳理。
著實嚇了一跳“子嬰?”
“嗯!”子嬰應了一聲,“醒了?”
聲音嘶??!玉韶華這才看見子嬰不僅衣衫倒置,就連臉上也有一點不正常的粉色,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的雙手蒼白到幾乎透明。
趕緊鉆出被窩,玉韶華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果然滾燙!
“怎么生病了?還發(fā)熱了!快點躺下,我給你看看?!庇裆厝A一下子急了,她想著子嬰肯定是這么多天日夜兼程,凍餓所加,受寒了!
子嬰也不說話,就那么傻乎乎地直直地看著她,她雖然也在擔憂自己,可是眉眼里含笑,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如此,如此地刺眼!
子嬰看著她,心底里便涌上酸澀,眼睛里是委屈,難受,暗淡無光。
“快呀,手這么冷!你怎么回事?。 庇裆厝A拉了他也顧不上叫他回去,直接拖他上榻,幫他把鞋履脫了,給他塞進被窩里。
“怎生凍得這樣狠?你去哪里了?”著急地問他。
她的語音有些著急,帶著不知覺的高亢,與她平時的清冷自持,完全兩個樣子。
子嬰什么話也不說,拉他上榻就上榻,叫他躺下就躺下,一言不發(fā)。
玉韶華把他放平,頭發(fā)給他捋到一側,拿了熱布巾先給他凈面,拿了梳子給他仔細地把亂糟糟的頭發(fā)梳順,簡單地扎在頭頂。子嬰也不說話,就一直死死地盯著她。
她著急了,湊近他,輕柔地問“到底怎么回事?話也不會說了?”
看她著急,子嬰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趕緊地給他撫脈,拿了體溫計給他測試,嚇了好大一跳,四十度啊!
嚇壞了,趕緊各種退燒手段用上,折騰了半個時辰,溫度稍微下降到三十八度。拿了小包里的針就給他扎上。
針灸完,她扶起子嬰,喝一些白開水,又叮囑伙計給端了粥,拿了皺和湯匙,遞給子嬰,叫他簡單吃一些。
子嬰不接飯碗,只看著她。
“好好好,我來喂,子嬰是病人嘛!”玉韶華拿了湯匙一勺勺舀給他喝。
大約是真的不舒服,只喝半碗粥,子嬰就皺眉搖頭不喝了,還指指痰盂,玉韶華趕緊端過來,子嬰忍不住“哇”一口噴吐出去,“嘔嘔”地吐得昏天黑地,吐得滿面通紅,眼淚都流出來。
玉韶華不停地給他拍背,拿了白水給他漱口,扶他躺下,趕緊拿了痰盂出去倒掉,早有小伙計拿去洗刷,又拿了擦布把房間擦拭干凈。
想了想對他說“我要確定你的病癥,衣服給你打開一下??!”
子嬰紅了臉,頭轉向一邊,不看她。
哪里還想那么多,輕輕解開他的衣襟,前胸、腹部已經(jīng)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