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買一件吧,我的手藝都是祖傳的。”街邊的攤上擺著一溜的朱釵、木簪等配飾,有木質,有玉質,甚至還有琥珀和珊瑚的配飾,攤販子看著兩個絕色公子從攤前經過,馬上討好地向前兜售。
心四停下來,看看他的攤上的飾品,那攤主看他停下來,立即一個個拿起來,三寸不爛之舌展開,拼命推銷“公子,你看這個玉簪,是我太爺爺那時候雕刻的作為樣品招攬生意的,當時刺史大人的公子和我太爺爺商量很久,我太爺爺都沒有舍得送他!你看看這塊玉佩,龍鳳呈祥,是不是很吉利?……還有這個,純銀鏨梅,簡潔大氣!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寓意兄弟情深……”
玉韶華本來對這些飾品沒有什么興趣,她生活特別簡單,平時要么一根絲帶隨便綁扎,要么就是道士髻永遠一根簡潔的玉簪別著,那根玉簪還是暗香從一個小攤子上花了不到二錢銀子買來的,她一別就是十年。
心四抓了一根女簪,看了半天,最后還是放下了,拿起了一枚男式白玉簪,玉簪極為簡潔,玉質還不錯,岫玉碧玉,湖水綠,魚形,質地堅實、溫潤,細膩而圓融,比較通透,瑕疵全無。看了又看,心四問攤販“這個,怎么賣?”
攤販子豎起大拇指“公子真是行家,這個可是我們攤上最好的一件了,你弟弟如果用了我這個簪子,必定更加地風華無限。”
“我弟……她本來就風華無限!別廢話,多少銀子?”心四打斷他的吹噓。
“一百兩,一文也不能少了!”攤販伸出一個指頭。
心四不還價,正要掏銀票,玉韶華拉住他,手指在他的手心里輕輕地捏了兩下,裝作無意地說“四哥,這么貴,還不是喜歡的款式,不要了!”
心四“哦”了一聲,放下簪子,沖攤販點頭道謝,和玉韶華轉身就走。
“哎別走,別走,便宜一點好不好?九十兩,九十兩怎么樣?”
倆人不理他,繼續走。
“八十兩,八十兩行不行?——回來,公子,有話好商量!”攤販哪里肯錯過這個生意,那兩個公子雖然看著很低調,但是那衣服料子和那身氣勢,看上去必定就是富貴人家,他追上來,在倆人旁邊討好地諂媚地笑著。
心四很客氣地說“我弟……她不喜歡,很抱歉!”
“公子,公子,求求你了,我不是本地人,家里出來都快十年了,就指望著有一點銀兩回老家,公子你幫幫忙好不好?”攤販快哭出來了。
“噢?”玉韶華仔細地打量攤販,只見這人身高不足五尺(一米七不到),非常精干,顴骨高,嘴唇稍后有點突出,感覺總是嘟嘴的模樣……
本來他不說玉韶華還以為他是本地人,因為楚州和疊州一帶人個子就不高,但是如今看五官模樣,玉韶華心里有點疑惑,因為他和記憶里榮國有些地方的人長得很像。
“唉,不瞞你們說,在下名溫科,本是榮國越州人,世代經營小商品,開店設攤,什么賺錢做什么,哪里賺錢去哪里!十年前跑這里來,先是兜售鞋襪,后來銷售手串珠子等等,原是賺了不少銀錢,也娶了媳婦,本想帶銀兩,攜妻帶子榮歸故里,忽一日,有家生鐵店要與我合營,我查看那店倒也可靠,隸屬于官府,且利潤極為誘人,我要求官府作保,親眼看著太守大印在契約上蓋下……
“誰知道進貨銀兩交付后,生鐵店開張不到一個月卻倒閉了,告官無門,妻離子散……擺這么個攤,想著賺點銀子回榮國,但是連續三年賺的銀子都不夠繳納回國出境稅……”
溫科說著眼淚真的流下來,一邊用袖子狠狠地擦淚一邊扭頭說,“不是被逼急了,我也不能用這辦法說服公子買我的東西。”
生鐵一直是官府控制,普通百姓不能經營,官府壟斷,但是利潤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