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看見趙唯菼過來,早就黑了臉,騎在馬上并無動作。
趙唯菼掀開車簾,她早就聽聞周西門今日來了華府,她一肚子氣趕過來,卻沒有料到周英一家人均在,便駐足擋在周家馬車前,冷眼看著周西門。
周西門握緊拳頭,不下馬,不說話。
半天,趙唯菼便冷冷地說“周西門,你確定就這么與本郡主對峙嗎?”
周西門嘲笑著說“菼郡主好本事,才關了半天就出來了!”
“是啊,你不是今天才知道本郡主的本事吧!誰叫我一時不痛快,我便叫他一輩子不痛快!”趙唯菼斜眼看看華府,洋洋得意地說,“這院子皇伯伯既然不愿意要了,便也不能便宜了別人,拆了吧!”
她輕飄飄地一句“拆了”,早氣得周西門臉色發青,閉唇不語。
周夫人猛地掀開車簾“菼郡主不必如此逼迫我的孫兒,老身昨日在大殿說的清楚,但凡老身活著一天,你便別想進周家門檻。至于你拿華府威脅我的孫兒,老身今日便告訴你,你休想!”
趙唯菼馬鞭一甩,直指周西門“我肚子里懷了你的孩兒,你待怎樣?”
周西門握緊拳頭,只是不語。
周英氣急,抓起馬鞭,劈頭蓋臉地朝著周西門便抽了下去“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管不住自己,傷風敗俗,有辱門風!我周英一生坦蕩,卻被你這不肖的東西丟盡老臉,如今你既然做下這等丑事,自今日起,你便自除家門,自生自滅吧!”
大街上已經圍堵了里三層外三層的百姓和紈绔,周英氣恨至極,吩咐周藝駕車,和周源、周夫人離開大街,回了周府。
周西門下了馬,趙唯菼坐在馬車上,看著他一步步地向自己走過來,她心里便欣喜著。不回周府又怎么樣,只要周西門肯,誰管得著!
周西門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前凸后翹,濃眉大眼,額頭光潔飽滿,頭發烏黑亮滑,張揚的大紅衣袍。她是美麗的,傲慢的,張揚跋扈的!
他看著她,抿唇不語。她說“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便愛上你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
周西門面色變了變,依舊不語。
趙唯菼再說“我愿意為了你改掉所有的毛病,你只要說了,我便努力地改!”
周圍的百姓甚至一些紈绔都竊竊私語。甚至柳家的旁支柳春暉走上前來,走到趙唯菼面前,伸手就摸摸她的下巴“如此絕美,怎么不叫人想念?我愿與你連理三世,任你牛馬驅使!”
“噓~~~~”周圍人立即暗暗嗤笑,誰不知道,這菼郡主和柳春暉春風幾度,柳春暉為她要死要活?
可是如今當著人家未婚夫的面,如此輕佻曖昧,作死么?
柳春暉伸手摸著趙唯菼的臉,一邊撫摸一邊贊嘆,懷念不已!趙唯菼也不反抗,任由他撫摸,眼睛一直火辣辣地看著周西門“他在欺負我,你就這么看著嗎?”
周西門看著她,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但是她對他的癡纏,他的二十歲的歲月還是年輕了,他此刻說不出的滋味。
他記起來一個多月的抵死糾纏……
那次遇見玉韶華,在冀州!
從“鏡鑒”回去,為了不叫她無盡地糾纏鏡鑒,周西門答應跟她去了她的住處。之前無論在京城還是冀州,趙唯菼各種糾纏,周西門都不理她,冷淡地看她折騰,寧愿忍受她馬鞭抽傷他,忍受著皮肉的傷,和她保持著清醒的界限。
但是那一次他屈服了,去了她的地方。她見他屈服,一進門,便對他說“親我!”周西門不語,三尺之內便不再近前。
她湊上來,抱著他,他身體僵硬冷冰的如萬年寒冰。她折騰半天,到底沒有親到他的嘴,甚至臉也沒有碰到。于是她便說“你不愿,我也不逼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