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點頭“他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要知道我們是夫妻,本宮也不是白在后宮呆著的,喬八子整天裝神弄鬼的,以為本宮都不知道么?要不是這個關系,就憑著喬家做的那些事早就該滅滿門了,怎么能容著他們在北疆做土皇帝!”
趙毅陰狠地說“母后,在父皇的眼前,拔掉關怒是有難度,但是除掉喬家就相當于除掉了他的助力,我們不必親自動手,叫再起樓干掉喬家就行。”
皇后扶額“太子,你怎么還是如此不動腦筋?除掉一個喬家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暴露了你自己。就算是你除掉了關怒,還有一個賢王,賢王才是最大的威脅。”
看著母后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太子一時有點急躁“早些年若母后不阻攔,我早就把賢王和關怒一并除了,哪里會多出這么多事!”
皇后看他還反過來埋怨,氣極反笑“太子好本事!除掉賢王?他有多大勢力你不知道?你以為除掉了他們兩個就有用了?繼承大統非你不可?未成年的皇子還有四五個,十年后個個都如狼似虎了!圣上等的起!你除掉他們倆,倒給那些人掃清了障礙!你卻永遠沒了機會。”
嗤笑了一會子,皇后正色道“如今只能是盡快把儲君的‘儲’字去掉,儲君雖然和君一字之隔,但是這一步卻是難以跨越的鴻溝,一不小心掉在溝里萬劫不復,與其死等,不如主動……”
母子兩個密謀很久,太子之后離開皇宮。
太子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親自去柳府,以女婿的名義為柳過夫妻辦理出殯事宜,柳府的人被皇宮的人是嚇怕了,看見太子過來,便嚇得一個個幾乎大小便失禁,這幾日,家主死了,嫡少爺失蹤了,大內侍衛不斷地在家里到處翻找,抓住誰都是往死里逼問有沒有暗室,有沒有見到柳暮晨……
不說就打,柳家老二和老四都被活活打死了!
現在看見太子來早就嚇半死,今日太子出殯,不僅文武百官鮮少過來,就連柳家的叔伯妯娌竟然也不見蹤影,眼看出殯的吉時已到,抬喪的十六人均已到位,柳過夫妻的棺木前居然只有一個老管家守靈。
太子在棺木前認真地拈香行禮,看了一眼視死如歸的老管家,和藹地說“柳管家,墻倒眾人推,謝謝你能為本宮的岳父岳母守著!本宮失去妻子兒女,五內俱焚,顧不上岳丈一家,你,辛苦了!”
對著老管家深深地一禮!
老管家直接呆了,嘴唇哆嗦半天,老淚縱橫地說“人走茶涼,圣上念在老爺一生忠君愛國,不求死后哀榮,便是能叫老爺夫人順順當當地出殯入土,便謝主隆恩了!”
太子悲戚地說“本宮同柳管家想法一致,不求哀榮,只求能放活著的人一條生路!”
看到太子是來送殯的,不是來尋人的,隨著主持喪禮的司儀喊起靈,躲藏在府里的叔伯妯娌才“哇”一聲大哭,全部跑出來,隨著棺木哭得驚天動地。
太子和柳管家都知道,他們也是哭自己,柳過死了,太子妃死了,他們的保護傘大風刮跑了,以后是死是活不知,反正不會好過就是了!
柳過出殯,不發話,百官也不敢吊唁和送殯,秦少杰給皇上請示后,帶領百官前來路祭“柳少府英年早逝,圣上悲傷,不能送行,本相帶領朝臣送柳少府一程。”
百姓遠遠地圍觀,柳過平時對大家不好不壞,不是大善也不是大惡之人,所以他們只是看看熱鬧,小聲地嘆口氣,在京城里的百姓都混成了人精,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看著柳過夫妻落了土,太子在柳過夫妻的墓前站立不語。
柳管家看他悲戚落淚便惶恐地跪在他面前,求他“節哀”!他哀哀戚戚地對太子說“生死由命成敗在天,老爺去了,太子保重身體,太子妃和皇孫還等著太子送行……”
在跪在太子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