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似乎感受到是她,他的牙齒才慢慢松開,藥物一點點喂了進(jìn)去。
半小碗藥水喂了一刻鐘!
喂完藥,拿了大棉簽沾鹽水,在他的口唇里擦洗。
又拿了體溫計給他測量了體溫,三十七度五,低燒!
拿出一根三厘米粗的琉璃針管,摻雜了藥粉后,針頭扎進(jìn)長澤的靜脈血管,輕輕地推藥。
用這種辦法代替輸液,是個很笨的辦法,但是合適的輸液管材料難尋,如果不小心輸入空氣危險更甚,所以用針管推藥便是玉韶華的權(quán)宜之計,太慢,太累,但是卻比較有效。
一管藥水推完,用了半個時辰,她的手臂幾乎麻木了,當(dāng)針頭拔下,她的手都開始顫抖!
玉韶華累得不想說話,也沒有那么多的客氣和矜持,她對大家說“你們都出去吧,南宮你每個時辰給他測量一次體溫,你們給他熬一些稀粥,用新米,水多放一些。我先休息一會,粥熬好后喊我。”
子嬰引她在隔壁的房間里休息,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身子,他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給她搬來新被褥,看她躺下,李嬤嬤進(jìn)去照顧她,自己輕輕退出去。
眼睛里澀的難受。
玉韶華剛才毫不猶豫地給長澤吸痰,除了她是個醫(yī)者,更多地是深情吧!
那樣地奮不顧身,那樣地難過,只怕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插入他們之間!
那樣閃光,那樣優(yōu)秀,好得令人妒忌不起來!
子嬰無力地坐在回廊上,十一月底的寒風(fēng)吹起他的長發(fā),他甚至都妒忌長澤的病了,妒忌他被她那樣地關(guān)愛,被她那樣地發(fā)自心底地心疼。
甚至妒忌他都能被她的锃亮的手術(shù)刀劃破皮膚,被她那樣奇怪的針線在皮肉里穿行!
一舉一動,俱皆深情!
同樣震驚的還有南宮父子倆。雖然還沒有看到最后結(jié)果,但是那種治療方法顯然并非他們尋常所見,南宮悅幾乎可以肯定是有效的,因為,他看到了玉韶華眼里的悲傷,她的隱忍,她的高超醫(yī)術(shù),以及她的臨危不亂。
有對自己主子深深的愛,有異于常人的智慧,有大將風(fēng)范,有一國之母的威儀和氣度。
南宮悅長長地嘆口氣“亭兒,你原來一直說她優(yōu)秀,為父今天才明白。”
玉韶華就在床上迷糊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醒過來,立即跑到長澤那里,問南宮敬亭體溫有變化沒有?南宮敬亭一直記著她說的一個時辰測量一次,還沒有到一個時辰,所以并沒有測量。
把體溫計塞在他的腋下,又摸到他骨瘦如柴的胳膊,忍不住眼淚再次掉下來,不敢大聲哭泣,只輕輕地拭去淚水。
體溫終于降到了三十七度,其實看著他的面色好了一些,就感覺到體溫有恢復(fù)了。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的人都開心地松了一口氣。玉韶華給他輕輕地把手腳都用熱開水擦拭了一遍,他的指甲都修剪的很短,可能是南宮也可能是子嬰他們修剪的,除了醫(yī)治方法有異,他的兄弟們待他是很好的。
方云振已經(jīng)親自熬制了米粥,給玉韶華說粥熬好了,玉韶華應(yīng)了一聲,跟隨他出去,看了一鍋大米粥,香噴噴的冒著泡兒。她拿了勺子從粥上面撇出那層米油,端到長澤的屋子內(nèi),慢慢地攪拌吹溫,
似乎有感覺一般,長澤再次醒過來,眼睛張開著,看到上方的臉,似乎震了一下,又閉上眼。
玉韶華輕輕地般起他的身子,右側(cè)側(cè)臥著,勺子一點點盛了米油喂進(jìn)他的口里,輕聲地說“長澤,你吃一點……”
一開口便是聲音里帶著哽咽,便不再說話,忍住,輕輕地把勺里的米油遞過去。
長澤再次張開眼,看到眼前真的是她,頓時有點激動,卻說不出話來。玉韶華拍拍他的手,輕輕地說“不要激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