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你們心怎么這么狠?”
“滾!”幾個人同時舉起手里的長戟就朝著那車夫戳過去。
那車夫就地一滾,拿了一枚東西往他們這邊一扔,撒腿就跑,“轟隆”幾個衛兵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角門一起被炸飛了。
城主府里還一團亂地“救王爺”,又有人喊“有人闖地牢!劫地牢了,劫地牢了!”
整個城主府里一片混亂!
接著后角門便有人飛快地奔出來,背上背著一個人,那個車夫早把車子趕了過來,一掀簾門,兩個人立即竄進車簾內,車夫馬鞭一揚,馬兒四蹄奮起,轉眼嗒嗒地遠去。
他們走了不多久,從角落里便又駛出一輛馬車,看見城主府里追出的官兵,便立即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狂奔。
街上的買賣早就不多,連百姓也鮮少在街上晃悠,整條街上除了在墻角下懶洋洋地睡午覺的官兵,還真沒有什么人了。
城主府里的人追出來時,便看見一輛馬車飛快地朝著一個方向去了,這些人立即喊一聲“追”,待他們牽馬出來,馬車早就沒有了影子,他們問在街角落睡覺的士兵“看見剛才一輛馬車往哪里去了?”
因為他們問是后面一輛車的方向,于是便有士兵指著前面說“往那里去了!”
那個車夫帶著救出來的人一路快馬加鞭出城,在城外又換了一輛馬車,直奔海陵玉韶華駐扎的營地而去。
“周將軍!”玉韶華看見從車上抬下來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材高大的漢子,骨瘦如柴,全身血污,頭發一團雞窩,滿面胡須混亂骯臟,臉上身上無數的烙傷,衣衫已經辨別不出顏色,暗沉色的血漿和衣服已經結在一起。
周淳意識并不是很清晰,他只隱約地看著身前都是少年,尤其是當中一個少年,面如冠玉,眉眼溫和,似乎沒有見過,便弱弱地問了一句“這是哪兒?”
玉韶華微笑著對他說“周將軍,我是周西門的好友!”
命人給他先打水洗干凈,把傷口清理干凈。
半個時辰,周淳被沐浴更衣,頭發也被洗凈綰起,胡須被剃掉,雖然瘦弱不堪,但是看上去清爽很多。
命兄弟們給他上了傷藥并包扎好,又給他喂了藥膳粥,玉韶華也不再問他問題,安排他先睡一覺。
不過三個時辰,趙茂的人便尋到了玉韶華的大營外。
倒不是跟隨他們的車子來找周淳,而是發現這個山腳下似乎駐扎著上千號人,便過來問問干什么的。
心鳳早就命令小兄弟在那邊答話“軍爺,我們是江湖上朋友,在此聚會,因為西秦連破十城,我們的很多兄弟都死于非命,大家一起商議后事如何辦理。”
趙茂的人明顯不信“兵荒馬亂的,你們莫不是想趁亂打家劫舍?”
“哪里會啊,軍爺,我們也算是江湖好漢,怎么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再說城里不是還住著王爺嗎?我們敢嗎?”小兄弟說的理由充分。
那官兵聽聞對方是江湖人,并不敢進來檢查,捎帶著問了一句“有沒有看見一輛馬車載著個受傷的男人?”
小兄弟眼睛睜得大大的“現在還有馬車么?我都已經好久沒有看見馬車了,現在老百姓逃亡的都差不多了,哪里還能看見馬車!”
那些官兵疑疑惑惑地叮囑一句“自古朝廷和江湖互不相干,你們最好本分一些。”
小兄弟連連點頭。
“他們倒是聽話,這么容易就糊弄過去了!”心四看著那些官兵似乎有些不相信。
“特殊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軍就夠他們鬧的了,江湖的人他們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若平時必得好好盤查一番吧!”玉韶華冷笑著說,自古兵匪一家,大燕的官兵不見得就心底良善,否則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