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自命官員,對朝廷命官不理不睬,若任其恣意妄為,恐為不妥!微臣覺得吾皇應立即派遣朝廷欽差,促使霽月公子回京述職,另派朝廷官員接管西部十城。”
關致遠說話還是留了余地,其他官員便直接說霽月公子先是詐死,后攻下十城,自命官員,有自立為王之禍心!
還有說此人陰險狠毒,既然有復國之力,為什么原先看著西秦和榮國侵占大燕疆土、屠殺大燕百姓而不顧?太上皇封他為霽月公子,原本以為他光風霽月,造福黎民百姓,沒有想到是個齷齪小人……
趙怒看著群臣激昂,個個能言善辯,舌燦蓮花,又想到那個風光無限的少年,心里十分煩悶。說出的話便也很不好聽“眾卿以為朕該殺還是該剮了霽月公子?”
眾人一聽,這是惱了,于是趕緊下跪請罪“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趙怒冷哼一聲“有罪,有罪,你們除了說這個還會什么?叫他回京述職?述什么職?他有職務嗎?他收復十城是用了大燕的官兵還是享用了朝廷的俸祿?他要造反?他是自立為王了?還是圈地為國了?你們,要朕怎么處罰他?”
罵了一通,又問關致遠“關卿,卿同賢王、玉吉小王爺攻打榮軍,可有進展?”
關致遠慚愧回稟“臣無能,未能協助賢王和小王爺收復國土!”
趙怒呵呵一笑“你們帶了三十萬大軍,一個太尉,兩個王爺,還有一個鎮南大將軍的十多萬大軍,一城未曾收復,有何面目彈劾霽月公子?”
說完,摔袖而起,不理眾人,直接離開朝堂。
大太監白蓮立即喊了一聲“退朝”,緊追趙怒去了。
趙怒下了朝直接回到御書房,關起門。從案上拿起那份密報和幾副畫像。
“未掛王旗,率約兩千人,人人汗血寶馬,持短匕,系腰帶,上掛霹靂珠等火器,所向披靡,戰無不勝,一月余,大敗西秦,收復十城,任海陵縣令劉繼洲為太守,十城欣欣向榮……年約十五六,人稱霽月公子……”
趙怒在“霽月公子”四字上輕輕摸了幾下,喃喃地說“你活著便好!活著便好!”
又拿起畫像,少年依然纖細,柔和的面部線條,光潔飽滿的額頭,超大的眼睛,羽蝶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櫻桃般的唇瓣,微勾的唇角依然是那么地睿智和迷人。
趙怒越看越有些心驚。
喊了一聲“白蓮”,白公公立即在門口應了。趙怒說“去,喊宮里的房姑姑過來。”
白蓮不知道怎么回事,為什么叫房姑姑呢?難道皇上……
屁顛地叫來了房姑姑。
趙怒喚進來房姑姑,叫白蓮把門關上,拿了畫像給房姑姑看“姑姑,你看看這個人有什么古怪么?”
房姑姑是宮里的老人,是后宮嬪妃的教養姑姑,和趙毅所有的妃子都是經她手檢查和調教的。
房姑姑接過那副畫像,看了幾眼,便很不解地問“皇上,這女扮男裝的是誰?”
女扮男裝!
趙怒一下子豁然開朗,是了,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有問題,第一面見到她就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那若有若無的女子體香,那不同于男子的柔和線條,美好的五官,那傾城的笑顏,甚至見他和那個鐘離校尉離得近都覺得極端不舒服,怪不得……
他全明白了!
有點顫抖地再次問房姑姑“姑姑能確定這個少年是女扮男裝?”
房姑姑斬釘截鐵地說“奴婢其他不行,就這雙招子閱女無數,這點準頭還是有的,這個少年必定是女扮男裝,絕對不會錯。”
趙怒喊白蓮對房姑姑賞了瑪瑙一斛,南珠一斛,金簪和玉簪各一對,把房姑姑驚得有點手足無措,連連說“奴婢不敢貪功,皇上折煞奴婢了!”
趙怒